“这并非瘟病,而是中毒了,”这次银瞳真的确定了。银瞳并没有发现诺大的地方突然安静了不少,自顾自在沉吟思索,“我不擅长解毒,还需时日参详。”
黄大夫本也怀疑,见银瞳一说,立刻笃定之前医疗方案有误。
“看到刚才林神医的手法了吗?”黄大夫对着年轻的大夫说。刚才银瞳一来,便吸引了百草堂其他医师前来,刚才银瞳出手时其他医师正在观摩,“若出现相同症状,可采用疗法。”
银瞳一愣,刚才紧急之下,她并没有细想针法,只是顺心而下。回想刚才的下针顺序,银瞳也赞同黄院使的话。
学徒中更有人拿出了小本子记录,唯恐忘记了。
“下针前需分辨是疫病还是中毒,”银瞳突然开口,这毒发的症状与疫病极为相似,尤其由瘟转毒后的情况,若不仔细分辨,极有可能错诊。
“是,”
一众医师恭敬地回答。黄大夫留意到回答的不只是自家的医师,还有一些面生的,估计是太医院的医师。两区所在地相近,偶尔商议病情,也会两区走动,其中便有黄大夫极为欣赏的叶尘。黄大夫先前只道太医院的人眼高于顶,如今看来,并不刻意一概论之,其中也有不少虚心之辈。黄大夫只当看不见,招呼弟子将刚才病情转变记录下来,系在病人床边。
小维并不清楚之前银瞳无法行针之事,只顾观察四周,陷入深思。何尧的话果然不错,以林姨的医术,不该恶化至此,果然被投毒了。
“这医病和解毒之事,就交个给林姨和黄大夫了,”小维收起平时的嬉皮笑脸,“小七,帮我把负责熬药,膳食等人叫来。”
小维抬脚,正要离开,一向乖巧的小白一反常态,在小维脚步低呜,轻轻扯着小维的裤脚。小维本想不管,正要抬脚轻轻躲开,脑子一动,想起了之前银瞳病危也是小白给的警醒。
小七想来也想起了,停下脚步看着小白。
小维正想低身询问,银瞳已经走过来。
小白奔到之前银瞳救治的病人,一跃上了病人的床。百草堂等人知道是韦公子的爱宠,不敢去驱赶。
小白在病人脚边坐了下来,对着手腕的位置又低呜了两声。
这下小维看懂了,快步走了上去,正好看到银瞳将病人手腕上系的号码牌取了下来。
“这是?”
“浸了乌头,量极微不足以致毒,与药方中的药相克。”
银瞳将牌子放在手巾之中交给小维,交耳将心中疑虑告诉小维。
小维拿来一看,是木制的牌子,上面写着号码。病人太多,有了编号方便辨认。
“韦公子,这是太医院分派过来的。”小七自动走过来解释道,“太医院说统一使用方便记录在案,百草堂被分配的是一百零一号至两百号。太医院那边也使用同样的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