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初九心沉了沉,突然觉得愤怒了。殊途,大名鼎鼎的林神医是看不起自己的身份吗?若自己揭开了另一层身份,是不是留得住她?
“你我殊途,终归是不能永远在一起的。”
银瞳对情爱尚未完全开窍,不过是觉得自己要走,除了小维,就该和初九说。她喜欢初九、喜欢初九在身边、喜欢初九的气息、喜欢初九看她的眼神、喜欢初九的陪伴。。。
“为什么?”初九直视着她。
“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银瞳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初九耳里,话就变了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是指自己不过是一个护卫吗?自尊与自卑在激烈的斗争,爱情使人盲目,初九开始在钻牛角尖。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银瞳看着初九,她感受到他的愤怒。也是,自己一再离开,是谁都会生气。“请你,帮我照看着小维。”
银瞳的嘱托,让初九的愤怒中多了失落,她在意的始终是韦公子,那自己算什么?
银瞳看着初九,澄明的眼睛里暗藏着期待。可叹初九想来木纳。此刻的眼睛更是被牛角尖堵了。
银瞳等了很久,见初九没有说话,有点失望,终究还是转头走了。
初九看着她离去,暗恨。
他本来是要骂她无情,可他不舍。想要开口留她,却不知用什么身份留。错过了开口的时机,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初九见银瞳久久没有动身,心中升起了奢望,难道,她舍不得走了?
“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银瞳的话浇熄了初九,初九全身犹如雷击,又疼又僵硬。原来她不走,是要自己先走。难过、伤心、自尊、愤怒、纷杂的情绪混在一起。
“好。”
十息后,初九维持着平时的语调开口,然后脚步沉重,也不用轻功,一步一脚印的慢慢走远,直至不见。
银瞳看着初九的身影慢慢变小,慢慢消失,只觉心痛难忍。银瞳独自站了很久很久,为自己的决定懊悔,或许,自己错了。所以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测,殷先生未必知道林神医就是她,只是认定百草堂坏了好事,所以派了鹰爪来监视。
银瞳不喜犹豫的自己,留就留,走就走,为何反而要走了,却再此磨磨蹭蹭。曾经洒活泼剥自在肆意的自己呢?她道人类素来婆婆妈妈,其实是因为要顾虑的太多,才无法果决。
银瞳越站越不希,这两只鹰也不隐匿得再好一些,就这么明晃晃的树梢头盯着她?不过同为百草堂的东家,若他们是要报复百草堂坏事,为何他们只盯着自己,而没有跟上小维的马车?难道顾忌小维身边的暗卫影卫?
太阳已经偏西,银瞳看着自己的影子慢慢拉长。同时,她确定了一件事,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中形成。
许是站了太久,许是太累了,银瞳扶额,人晃了晃,软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