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端着茶盘在边上偷笑,没想到一副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侯爷也会有如此尴尬的时候。
迎着王贲等待答复的目光,常宇终究是避开了这个话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现在,两军对阵,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赢得这一场战争,而不是儿女情长。”
“啊这,”王贲都快傻了,这尼玛都怼到脸上了,却还是差那么临门一脚不同意!
瞅着王贲快要爆发,常宇赶紧避开话题,肃然道。
“王贲将军,我再请求一次。”
“给我五万兵马,我亲自率领出阵!”
“啊这,”到嘴边的话,又是硬生生的咽回去,王贲张了张嘴却叹了口气。
“既然先生不想细说,那等对战结束之后,我们再细说吧……”
常宇仿佛没听到似的,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惹得王贲不满的嘟囔。
“不是我说你,你们互相也有感情,为何不成全自我呢?”
“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再建功啊!再者说……”
王贲的话还没说完,常宇就故作不客气的瞪了眼。
“王贲将军,你若再说这些和战争无关的,可别怪我给大王嚼舌根啊!”
听到搬出始皇帝,王贲这才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颇为顽童似的哼了声。
“先生若是不表态,这五万兵士,你可别想……”话还没说完,常宇就掏出枚令牌。
见到那令牌,王贲脸色惊变,直接跪在地上,边上的赵今也是如此。
抓在手中的令牌乃是秦王令,见此令牌犹如始皇帝亲临,若谁敢不从便有权处斩。
王贲倒不怕常宇会对他怎么样,而是这枚秦王令真的不敢忤逆……他现在苦笑着摇头。
“先生,你玩不起就别玩啊!”
“呸!”常宇没好气的瞪了眼,旋即收起秦王令:“谁让你磨磨唧唧的!”
“赶紧的,给我五万兵马,现在天也亮了,他们应该也知道将领全无了!”
“正好是奇袭的机会,若是顺利……五万兵马,足以拿下几十万联军!”
“那若是不顺利呢?”王贲从地上起来,拍打膝盖上的尘土,无奈反问。
闻言,常宇沉吟了片刻,这才抬起眼看向王贲:“若是不行,便全军出击。”
真不行的情况,那便是联军给脸不要连,不明事理非要和秦军殊死搏斗。
那么,也没必要给他们好脸色了,直接让秦军大部队开赴过去灭了得了。
若不能归顺大秦,放他们走也放虎归山,以后怕是会再闹起来什么事儿,还不如灭了。
闻言,王贲也是明白了,他知道常宇已经决定,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他提了个要求:“先生要到阵前,那我也……”
话还没说完,常宇就摆手拒绝:“你不行,你得在阵后。”
王贲一急,刚欲要问为何,常宇便是说:“有你在,我安心点。”
“近来,咸阳城,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了吧?”
前些时候,咸阳城中近千位大臣,出了数百位叛徒……一夜之间,尽被肃清了。
王贲他们出兵南越,也是在那之前的,也就是说……这边可能有侥幸躲过一劫的叛徒。
让其他人作为后应,常宇实在是不放心,也唯有让王贲坐镇大后方,他才放心。
听到常宇是如此说,王贲神情也是肃然下来:“我明白了,先生请放心吧。”
这件事情不是儿戏,一个不好便是不可挽回的后果,他必须保全常宇的后撤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