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她的近前,站定。强忍着心头上的恶心感,伸出了胳膊,直接浅浅地握住了吴映璇刻意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旋即,不动声色,神色淡然地望着她,以退为进,看看她究竟还能再耍出什么花样来。
“妹妹呀!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我与逸痕早就情投意合,有婚约在身,又是两家长辈都认可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以前的时候,念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多加计较了。可这以后嘛!可万万不能再痴心妄想,妄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去惦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瞳孔不怀好意地眯了眯,吴映璇话锋突然一转,佯装大度地道。
与此同时,暗中用力,狠狠加大了力度,不怀好意地使劲儿捏了捏她手,明显的,夹杂着阴毒的恶意。
顿时,季筱悠黛眉紧皱,连带着眸光亦是一沉。
倒打一耙,指鹿为马。
这就是这对母女二人惯用的手段,卑鄙无耻,故意颠倒黑白,将所有的脏水全都泼到了她的身上,成了那人人的喊打的第三者。
果然,还没等季筱悠出言有所反驳之际,人群里就有的人开始耐不住性子了。
“咦?我就说嘛!这个下等的女人咋瞅着这么眼熟呢!”
说话的人,在抢先一步拦住话茬的时候,又故意提高了音量。与此同时,矫揉造作地使劲儿眨了眨眼,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来。
顿了顿,眼见着成功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之后,她这才又继续道:“原来,就是那个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臭不要脸的法子,迷惑住樊少,恬不知耻地让樊少给她死了的老爸办了一场盛大丧礼的狐狸精呀!”
话落,还不忘掩着嘴角,鄙夷地嗤笑了起来。
恶毒的言论,迫不及待钻入耳朵之际,季筱悠眸光一沉。随后下意识转头,略显锐利的目光,直接朝说话者打量了过去。
毫无任何意外的,只见说话的人,就是刚才那个波浪长卷发的女人。
望着她的目光,对方不仅一点忌惮的神色都没有,反而不怀好意地裂了裂嘴角,瞳孔微眯之际,挑衅的意味儿十足。
原本还算姣好的面容,在面对季美俄与吴映璇的时候,因为过分着落到了讨好的成分,明显显的有些扭曲,令人感到憎恨。
可同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她的刻意推波助澜之下,又再次将季筱悠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呀!原来就是她呀!”
“当时那场葬礼我还去来着呢,只不过,并没有获得可以上前去拜祭的机会,只是站在了外面,远远地瞧了一眼。想不到,正主居然是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呸,还真是叫人感到恶心呀!”
“就是就是,如果不是看在樊少的面子上,谁会去参加那种下等人的丧礼,就凭她,也配?”
“呵呵!你们也不要瞧不起她了。这种女人,什么下作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咱们这些高贵的名媛们那可是学不来的。要不,怎么会将樊少给迷成了那个样子。”
众女当即全都来了劲儿,双手掐腰,恶狠狠地瞪着季筱悠,你一言我一语的,唾沫星子齐飞,恨不得炮火齐开。
顿时,季筱悠当即成了箭靶的最中心,众矢之的。
她低垂着目光,孤立无援地现在原地,唇角轻轻耸动之际,缓缓荡漾开了一抹苦涩的味道儿。
心中,更是别提有多么的郁闷与无语了。
平白无故,竟然成了众位名媛围攻的对象,并且瞧她们的那个样子,好像跟自己有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一般。
她这么的倒霉,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而季筱悠不知道的是,这些名媛们,十个有九个都是倾心于樊逸痕的。只不过碍于吴家的势力,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那次季昌盛的丧礼,为了可以借机接近樊逸痕,几乎全都是不请自来。
可谁曾想,为了不让她们这些莺莺燕燕们,打扰到亡灵的安息,打扰到季筱悠。樊逸痕特意安排手下的人拦住了她们,不让靠近。
原本,怀揣着想要展现魅力,想要趁机接近男神的想法而来。可谁曾想,最后却只能远远地站在最外面,看着樊逸痕宠溺地拥着其他的女人,全程小心翼翼地守护着。
这种心情的落差可想而知,一口恶气,直接狠狠地憋闷在了胸口,气愤难当,却又无处发泄。
如今,可算是遇到了“正主儿”了,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哼!”
而对于这种局面,季美俄与吴映璇二人别提有多喜闻乐见了。情不自禁,冷哼了一声的同时,阴鸷的目光,也越发地得意了起来。
听到了声响之后,季筱悠下意识抬起了头,神色晦涩难明,深深地打量着这始作俑者二人好几眼。
下一刻,唇角似有似无地向上挑起,抿出了一道若有若无,但却寒意十足的弧度。
如今的她,又岂会是还像以前那样,还是一个任捏任扁的主儿。
思及至此,瞅准众女喘口气,稍有停顿的空挡,季筱悠故意停止了腰杆儿,使劲儿清了清嗓子,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