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早就嫉恨于心,处心积虑想要报复季婶,只不过是苦于找不到机会罢了。
所以,樊老太太一声令下之后,她这才会迫不及地冲了出来。
“贱人,你去死吧!”
面对着季婶的方向,女人动了动口型,以只有二人才停得见的音量,寒气森森,恶狠狠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与此同时,蓄足了力道,猛地一下抬起了手,紧握成拳,一拳,"嘭"的一下,恶狠狠地打在了季婶的肚子上。
"啊!!!"
一声犀利的惊呼,季婶弓着腰,蜷缩着身子,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跳动,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肚子一抽一抽地疼的厉害,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硬生生地移了位。
"你们干什么?住手!快住手!"
望着季婶痛苦的样子,季筱悠顿时就急了,怒目而视,出言大声质问。
可奈何,她自身都难保,根本就没有人正视她的存在。不仅如此,女人一来为了报仇,二来也为了狠狠地打季筱悠的脸,不仅没有停手,相反的,还跟疯了似的,猛然又抬起了手,接二连三地猛揣了季婶肚子好几下。
暴怒之下,用了不小的力道,表情狰狞无比,一点的情面都没留。
顿时,季婶疼的冷汗都冒下来了,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角,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呼一吸间,甚至都痛到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特有的骄傲却使的她一声也不吭,决不能当着敌人的面,露出任何的胆怯来,只是被迫承受着犹如暴风雨一般的肆虐与洗礼。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就气若游丝,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被人死死地驾着,这才没有滑落下去,直接瘫软在地。
见状,季筱悠眸光一沉,凛冽的杀气,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肩膀紧绷,气的牙根儿直痒痒。
可是,敌我相差的过于悬殊,更过的却是无可奈何。
“哼!小贱人,瞧把你给能耐的。如今,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那个闲工夫儿,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处境吧!”
冷凝着季筱悠,樊老太太一脸不怀好意的神色,一边言语恶毒,故意刺激她,一边端着保温桶,三步并作了两步,直接冲到了床前。
四目相对之际,阴鸷缭绕,杀气十足。
“来人呀!给本夫人抓住这个小贱人!”
趾高气扬地一声吩咐落下之后,已经跃跃欲试,等候了多时的女佣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死死地扭住了季筱悠的双臂,加大力度,夹杂着不怀好意的恶劣,使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而对于这帮畜生的举动,季筱悠毫无反抗的意思,任由着他们的动作。只不过,冷锐的眸子好似喷了火,愤怒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樊老太太。
与此同时,紧握着剪刀的手,下意识加大了力度,提高了注意力,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小贱人,让你喝!让你喝!”
未及眨眼之间,樊老太太一脸的阴鸷之色,立马就行动了起来。
犀利的暴喝声过后,她猛然抬起了另一只手来,乍然间,用了不小的力道,一把,死死地扣住了季筱悠的后脑。
虎口收拢,嵌进发间,故意控制住了她脖子可能移动的范围。
并且,几乎是同一时间,以极快的速度将保温桶举到了季筱悠的脸前,一脸不怀好意的兴奋与癫狂,作势就要往她的嘴里倒去。
顿时,腥臭的味道儿迎面扑来,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钻去。原本鸡汤本身的香气,被彻底地吞噬殆尽了。
季筱悠黛眉紧皱,脸色发白,恶心的感觉骤然升起,本能地,她不受控制地想要干呕不已。
又惊又怒,愤怒地低头一瞧之际,她这才瞧清了保温桶里不堪的情形与状况。
一大滩浑浊的尿液,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鸡汤里,并且,反客为主,以极为狰狞的姿态,张牙舞爪地散发出了一股极为浓重的腥臭气息来。
“该死!”
见状,季筱悠眸光一沉,愤怒的杀气以极快的速度一闪而过,脸色被气的青白交加,很得牙根儿直痒痒。
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帮畜生,可真是太缺德了。
“哈哈哈!小贱人,怎么样啊?这桶鸡汤很附和你的口味儿吧?”
望着季筱悠被羞辱到异常难看的脸色,樊老太太别提有多痛快与兴奋的了,当即扯着嗓子,情不自禁地喋喋怪笑了起来。
一时间,牵扯着脸上的那道疤花枝招展地颤抖不已,看上去别提有多么的面目可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