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筱汐,再贵重的身外之物也比不上你。于我而言,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值得让我用一生去守护。”
谁知,一听她的话,樊逸痕的表情突然变的严肃了起来。
伸出双臂,不由分说地加大力度,扳过季筱悠的身子,使她面对面地冲向自己。一字一顿,重重地道。
每一个真心实意的情感表达,此时,都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动听的情话。
“逸痕!”
当即,季筱悠心头一暖,备受感动,望着他,一脸的温柔。
旁若无人之际,黑衣人小心翼翼地推着板车,终于来到了樊逸痕与季筱悠的跟前,站定之际,忍不住抬起了手,抹了一个额角渗出来的冷汗。
这个东西,比他们的命都珍贵。所以这一段的路程,可想而知,他二人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走得有多艰难。
眼角余光一扫之际,季筱悠顿时又被“自己”所吸引,忍不住推开樊逸痕,往跟前凑了两步。
来到近前,抬起了手,想要去碰触玉脂的细腻。指尖儿轻落之际,凉凉的温润之感透过薄薄的肌肤迅速传来,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舒服了。
"逸痕!"
阴鸷地盯视着季筱悠的举动,吴映璇低头,瞅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眼看着时机成熟,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惊呼之后,迅速冲到了他的近前。
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之后,低声道:"我想跟你谈谈,能借一步说话吗?"
"怎么是你?"
看清来人,樊逸痕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紧接着,奋力地一甩袖口,将她的手给打落之后,不由分说地拒绝她道:"休要纠缠,本少没功夫儿跟你闲扯,让开。否则的话,小心本少对你不客气。"
低沉的语气里,透着一抹浓浓的寒意与厌恶。尤其是在这种重要的场合,更是增添了几分凛冽。
与此同时,不由分说,奋力一甩。
顿时,吴映璇重心失控,蹬蹬蹬往后退了两步。手一空,再也抓不住樊逸痕的衣角半分,便只剩下凉薄的空气缠绕在其中。
慌乱之间,她赶忙定了定神。
“逸痕,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而已。”
眼看着时间降至,她顿时就急了,扯着嗓子大声嚷嚷了起来。
可是,她急归急,但却碍于樊逸痕此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杀意,而心生忌惮,不敢再贸然靠近纠缠。
“哒哒哒……”
谁知,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类似于机器流转时,所带来的有规律的韵律。
清缓地从玉像下面的底座里传来,只不过,由于现场的环境过于嘈杂而不易察觉罢了。
可在场之人,就只有吴映璇一个人除外。
入耳之际,她登时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心中的恐惧,张牙舞爪,又再度朝樊逸痕冲了过去。
这一次,她可是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抓住了樊逸痕的胳膊,用力撕扯。
“你……”
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来不及了。樊逸痕重心不稳,当真被吴映璇给硬生生地拉出了好几步远的距离。
“筱悠,小心!”
谁知,下一个瞬息,没有任何的征兆,异变再起。
一声急迫的声响过后,玉像下面的底座的门打了开,一道身影,迅捷如一道闪电,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来之后,又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朝季筱悠冲了过去。
一个不备,季筱悠直接被扑倒在地。鼻息间缠绕着的,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儿。
“碰!”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的落定,玉像直接炸裂,顿时分崩离析,碎片飞溅。
“啊!怎么会这样,救命啊!”
顿时,现场乱成了一团,惊悚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瞬间连成了一片。
只不过,大家由于离的距离比较远的缘故,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充其量就是被碎片划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划痕,涔出了斑驳的血迹。
而身处在乱源的中心,离玉像最近的季筱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当属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头痛欲裂,脑袋里嗡嗡作响,季筱悠只觉得眼冒金星,心惊肉跳。
身上压着的人影,将所有的重量全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很重,重到让她心口一滞,呼吸都变的沉重了起来。
紧接着,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息的扑面而来,一股粘稠温热的液体,一滴接着一滴滚落了下来。由小及大,全都滴落在了季筱悠的脸上,身上。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