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位老匠人说什么都不愿再出山,无论是樊逸痕给予他什么,财富,金钱,权利。他都不为所动。
君子,不强人所难。
然而,就在樊逸痕想要放弃的时候,手下的人却突然禀报,老匠人突然同意了。
就这样,费了不少的心血,耗时了两个多月那尊活灵活现的玉像这才得以完美现世。究竟是谁,趁机浑水摸鱼,想要在暗中下死手?
“哼!樊逸痕,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才的杀机,可是你带来的。况且……”
冷眉一挑,卫仲林不满地瞪着他,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斥责之意。
顿了顿之后,他表情一凛,这才心有余悸地又道:“这个礼物,可是你送给筱悠的。也就是说,对方想要对付的人是季筱悠。”
话落,只见樊逸痕瞳孔猛蹙,杀气,以极快的速度升腾而起。
“该死!”
一脸的寒意,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十分渗人,随着空气的流转,导致周遭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
想动季筱悠的人还真是找死,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要将要给揪出来,然后将他给碎尸万段,以消此恨。
“筱悠,我先去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稍后,我再过来找你。”
当机立断,樊逸痕一脸的严肃之色,望着季筱悠,柔声交代道。
“嗯!逸痕,你一定要小心一点。”
闻言,季筱悠没有任何的异议,点头的同时,忍不住又多嘱咐了他几句。
随后,樊逸痕抬腿提步,朝门口走去。
只不过,在走到病床旁边的时候,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心生忌惮,眼角余光一扫,冷冷地打量了卫仲林几眼。
这个心头大患狡诈多端,不安好心,一直觊觎着季筱悠。将她留下来与他独处,樊逸痕那可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
可是……事有轻重缓急,季筱悠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事。
思及至此,樊逸痕冷眸流转,狠狠地丢给他一记充满威胁之意的目光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大步朝门口走去。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门口呢,卫仲林好似存心跟他做对一般,突然故意大声道:"筱悠,这次我救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闻言,樊逸痕脚步一滞,一颗心不由地提了起来。
"虽然你答应了那个家伙的求婚,但我现在需要人照顾,你能不能等我好了,彻底康复了再跟他举行婚礼?"
旁若无人,无视樊逸痕的存在,卫仲林面露期盼之色,大声说道。
极为淡定地提出这种无理的请求,理直气壮,好似丝毫都没有意识到有任何的不妥。
“这……”
季筱悠一阵错愕,微敛的眸光深处,一丝异样的波动以极快的速度浅浅划过。
旋即,抬头,望着了樊逸痕。
但见他后背冲着自己的方向,双臂紧绷,双手紧握成拳,浑身上下,无比彰显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季筱悠咬紧儿牙关,把心一横,索性就坡下驴地应承道:“好,我答应你。”
话落,樊逸痕心头一沉,身形不受控制地晃了两晃。整个人别提有多憋闷了,对这个趁火打劫的家伙,更是恨的牙根儿直痒痒。
只不过,忍,他必须要忍!先解决了眼前的难题再说。
思及至此,樊逸痕没有发作,恢复了脚下的步伐之后,夹杂着愤然的感觉,直接大踏步走了出去。
“哼!”
望着他沉重离去的背影,卫仲林舒服舒服地躺在病床上,冷唇一勾,轻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
心中别提有多得意了,一时间,就连身体上的疼痛都好似消失了。
对于季筱悠这个优秀的女人,他在樊逸痕的面前,从来都没有掩饰过想要于其相争,一争高下的意思。
这一次,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季筱悠给夺过来。要让她在朝夕相处的时间里,看到自己的好。
一夜无话,直至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樊逸痕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肃宁的眉宇之间,满布着一抹凝重之色。
经过一翻详细的调查之后,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下手的人员。要知道,那尊佛像千金难买,简直连城。所能接触到的人,全是他自己的人。
究竟是谁,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将那个爆炸装置安在佛像的底座下面,想要趁机炸死季筱悠呢?
毫无头绪,一团乱麻,事情好像陷入了无解的僵局之中。
而更让樊逸痕感到心乱如麻的,还有环绕在侧,虎视眈眈的卫仲林那个狗东西。他根本就不放心,所以即便是再疲倦,也要抽出时间来,过来盯上一眼。
谁知,就在他走到病房的门口,还没等进去的时候,就瞧见了让他喷火,恨不得冲进去,将卫仲林那个畜生打得她亲妈都不认识的愤然一幕。
“筱悠,那个……那个我想方便一下。”
卫仲林仰着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季筱悠,状似无助的眼神下,若隐若现地闪动着一抹炽热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