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痕!”
挣脱开束缚的季筱悠,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情绪,一边哽咽地唤道,一边向前一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样我见犹怜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因为受了惊,而感到惴惴不安的小麋鹿。
“筱悠,别怕,我来了。都怪你,没有保护好你!”
心头一痛,樊逸痕赶忙抬起了胳膊,一反手,小心翼翼地簇拥着她。那般轻柔的动作,举手投足之间,极具珍视。
安抚她的同时,心中,更是被浓浓的愧疚所沾满。都怪他,粗心大意,没有保护好她。
当时,他就顾着跟生意伙伴详谈甚欢,等回过神来之后,已经看不见季筱悠的身影了。
顿时,樊逸痕心中"咯噔"了一下,脸色巨变之际,下意识掏出了手里,想要给季筱悠打一个电话。
可谁想,对面传来的却是机械又冰凉的女生,无情地告知他,您拨打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这下,樊逸痕一脸凛冽的之色终于彻底绷不住了,一点一点被惊慌所蚕食,没有任何的迟疑,赶忙派人四下寻找。
好一阵的人仰马翻之后,最终,在监控里成功发现了季筱悠的身影,只见她悄悄地翻身进了管家的面包车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彻底消失在了监控里。
茫茫人海,去向不明,又该上哪儿去寻找。
又幸好,樊逸痕身边有一个属下,之前干侦查出身的,专业素质特别的过硬,可以根据车轮在地上留下的痕迹进行准确的追踪。
就这样,一路尾随而至,终于赶到了妇人家的门口。
这才抢在关键的地方,救下了季筱悠。如果再晚一点都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想一想,樊逸痕就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紧紧地窝在樊逸痕的怀中,季筱悠紧闭长睫,泪光渐渐隐去之际,心中的恐慌也终于彻底安定了下来。
“呼!”
唇角向上一勾,她轻不可闻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理智如她,便想起了一件更为要紧的事来。
那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有些债,是该清算的时候了。
“逸痕,幸好你来的及时,否则的话,我……我……”
思及至此,季筱悠加大了环绕在他腰间双臂的力度,恐惧好似犹在,唇齿开启之间声音哽咽,悲戚地道。
顿时,她清晰感觉到了,在听了她的话之后,樊逸痕身子明显一僵,紧接着,气息徒然一冷,杀气弥漫。
见状,季筱悠微微移动了一下脖子,锐利的目光,透过彼此相拥的缝隙,夹杂着浓浓的嘲讽,无情地朝管家横扫了过去。
瞳孔微眯之际,必击的杀气迸射。
随后,她趁热打铁,又泪雨梨花地道:“逸痕,你可一定要为我讨一个公道呀!”
“筱悠,你放心,敢动你的人,绝对不!得!好!死!”
闻言,樊逸痕薄薄的唇角向上一勾,一边柔声安抚,一边抬起了手臂,宠溺而又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紧接着,扶着季筱悠站直了身子,将她揽到自己的身旁一侧,紧紧相拥着她的同时,樊逸痕抬起了头,饱含着杀意的凛锐目光,狠狠地朝管家扑杀了过去。
顿时,管家如遭雷击,被吓的浑身距离一颤,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如果不是有人此时正死死地钳制住他的话,他脚底一软,怕是早就已经如一滩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了,混身瑟瑟发抖了。
“本少曾经教导过你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打你了一巴掌,你就要百巴掌,千巴掌的还回去。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将幽深的视线收了回来,转却之后,又宠溺地落到季筱悠的身上。樊逸痕抬起了手,一边心疼地婆娑着她两侧双颊上的伤痕,一边头也不会,沉声吩咐道。
磁性又好听的嗓音里,当即流转着一股别样的寒意,不容置喙。
“是!少爷,属下明白!”
话落,黑衣保镖恭敬地应道,随后,迅速走到了管家的面前,将袖子捋起来之后二话不说,抽的大巴掌呼呼作响,狠狠地朝管家的脸猛扇了过去。
当即,“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其间,更是夹杂了管家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可谓是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犀利,直击耳膜,叫人胆战心惊。
这些黑衣保镖们,全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出手狠辣又无情,自然,可以管家吃上不小的苦头,备受折磨,苦不堪言。
而同一时间,妇人满脸的泪痕,手脚并用,匍匐在地,迅速爬到了自己孙女儿的近前,赶忙一伸手,将她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拥在怀里。
失而复得,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