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盯视着她,季筱悠唇挑讥讽,毫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下一刻,却是欺身向前,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之后,饶有深意地道:“不用等下辈子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做一笔交易,然后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清缓的嗓音,极具诱惑力。
“交易?什么交易?”
一听这话,保洁女佣先是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泪眼迷蒙地望着她,明显有些不明所以。
“告诉我!老夫人不在房里,她人去哪了?”
瞳孔饶有深意地眯了眯,季筱悠死死地盯视着她,唇边勾起的那抹明媚的弧度,看上去是那般的六畜无害。
“这……”
话落,保洁女佣心生犹疑,死死地咬着唇角,犹豫不决。
如果她真将樊老太太的行踪告诉给了季筱悠,等事后,樊老太太知晓这件事,以她冷酷又狠辣的心思,又怎么可能饶的了她。
“你放心,我不会将你告诉我的话让第三个人知晓。所以,你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是,你要是不肯就范的话,本小姐可以保证的是,马上你就会遭到报应。具体的,你自己选择吧!只不过,我时间有限,就只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
心知她的顾虑,季筱悠当即恩威并施,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胳膊,低头,注视着手腕上的腕表,为了增加紧迫感,薄薄的唇角轻启,开始计数:“一、二、三……”
顿时,保洁女佣备受煎熬,脸色憋的通红,眼珠儿急的滴溜溜地乱转个不停。
很快,六十秒钟的时间转瞬即过。
就在季筱悠眸光一沉,杀气迸现之际,保洁女佣直接败下阵来,嗷的一嗓子,忙不迭地嚷嚷道:“我说,我说,我全都告诉你,老夫人今天一早,去后山上的小佛寺上香礼佛去了。”
情急之下,哪里还敢再有半分的隐瞒。当即一五一十,脱口便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见状,季筱悠心头一喜,可为了以策万全,仍旧就阴沉着脸色,不怀好意,目光灼灼,恶狠狠地瞪着她。
“没有,我说的全是实话,根本就没有撒谎!”
话落,保洁女佣又是浑身一哆嗦,瞪着眼珠子,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嗯!很好!”
四目相对之际,以季筱悠的聪慧,通过眼神,自然能瞧出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当即,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旋即,迅速站直了身体,看都不再多看她一眼,季筱悠直接转身,昂首阔步,大步离去。
“呼!”
强大的气势骤然消退之后,保洁女佣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神情一缓,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怕!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
这时,她这才惊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嗖嗖嗖,寒意,不可遏制地自全身上下迅速游走。一时间,就连鸡皮疙瘩都泛起了一层又一层。
后知后觉,她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悔的肠子都绿了。好端端的,非要招惹她干什么?
而另一边,季筱悠一路畅通无阻,出了老宅后,加快速度,不停地朝后山的小佛寺赶了过去。
关于这个小佛寺的事,她曾经听樊逸痕提及过,原本樊老太太是无神主意者,性格强势要强,没有任何信仰,就只相信自己。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顽固,却突然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三十年前,居然出巨资在后山建了一个小佛寺,每逢初一十五,只要没什么重要的事,势必只带上一个贴身女佣,去小佛寺里进香礼佛。
而恰巧的是,今天正好是十五。
山路崎岖,但所幸距离不远,不一会儿的功夫儿过后,季筱悠便气喘吁吁的来到小佛寺的门前。
站定,抬眼一扫,只是稍稍平缓了一下气息,便赶忙腿提步朝里走去。
平日里,这里香火鼎盛,普通民众不辞劳苦,即便大老远的,也要过来拜一拜,为自己或者是家人祈福。
可是,每逢初一十五,只要是樊老太太过来的日子,佛寺便不会再让散客进入。
所以,季筱悠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冲过来一个和尚,双臂一拦,拦住了她的去路,冷漠却不容置疑地道:“女施主,今日本寺不接待信徒的朝拜。您请回,请改日再来。”
一边下着逐客令,他一边冲着季筱悠一伸胳膊,冷冰冰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状,季筱悠黛眉微蹙,顿时心生不悦。
只不过聪慧如她,反应倒也是特别的迅速,当即双手掐腰,脸色一沉,没好气地大声斥责道:“我是高家的女佣,有急事要向老夫人禀告。你有几个胆子,居然敢拦我,这要是将正事给耽误了,你担待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