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凛,樊逸痕脸上薄薄的怒意甚是明显,又道:“本少这里,自然是容不下你们这些狗东西了。来人,将他们全都给赶出去。并且,从今往后,在本市本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的身影,听明白了吗?”
嗓音低沉,不怒自威。
“是!是!是!谢谢大少爷,谢谢大少爷……与大少奶奶的不杀之恩。”
闻言,几人如临大赦,一脸的感恩戴恩。艰难地动了动身子,歪七扭八地跪在地上,头,重重地往地上磕着。
咚咚咚!
虽然身体很痛,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彻底落了地,性命无虞,只要能活着就是好的。
“来人,将他们全都给拖出去,免的污了本少的眼。”
看都没看几条丧家之犬几眼,樊逸痕雄眉微皱,一脸嫌弃的神色。
“是!”
话音刚落,黑衣保镖就全都冲了过去,像拎小鸡似地将几人给提领了起来,拎着脖领子,迅速朝外走去。
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讨厌的人就彻底消失在了樊逸痕的视线里。
下一刻,樊逸痕锐利的瞳孔微眯,夹杂着凛冽的杀气,转头,似笑非笑间,定定地落在了宋海棠的身上。
恍若一张弥天大网,当头泼下,紧紧将她整个人给笼罩在内。
如今,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少……少爷,你……你想要干什么?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呀!为了给你打抱不平。所以,才会那样对她的。”
毛骨悚然之际,宋海棠当即被吓坏了。可即便如此,她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双手紧握成拳,色厉内荏,恬不知耻地为自己辩解着。
只不过,嗓音颤抖,气势虚的不行不行的了。
打量着她那副令人作呕到了极致的脸,樊逸痕一脸的不屑,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本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更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的。”
“真……真的?”
一听这话,宋海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先是错愕,紧接着震惊,最后,竟是泛起了一阵莫名的喜悦。
眸湾流转,夹杂着异样的精芒,神色复杂的望着樊逸痕。
果然,他虽然生气,还是不会对自己动手的。难不成?他真的看上她了。
越想,宋海棠越觉得这是真的。
“少爷……少爷……你这么宽宏大量,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低着头,她扭扭捏捏地捏着衣角,神情莫名羞涩。
“呵呵!”
见状,樊逸痕毫不客气地嘲讽了一声,见过女人不要脸的,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贱人,本少暂时不会动你,是因为筱悠想要亲自处置你。至于她处置完了你,本少定会为你锦上添花,叫你好好地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后悔你妈将你给生下来的感觉。”
突然欺身向前,樊逸痕冷锐的瞳孔微眯。流转着一股嗜血的锋芒。
语气更是阴冷地冻人心扉,寒意,不受控制地侵入骨髓,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游走着。
登时,宋海棠浑身上下一哆嗦,不可遏制地打了一个冷战。
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惊恐地瞪着樊逸痕,双腿轻微地颤动不已。原来,这个强大又恐怖的男人还是不准备放过她。
可是,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居然会把八号公馆的大权交给她,让她全权当家做主。而他自己却是放任不管,全热不担心季筱悠的死活,直到今日才回来。
这样的他,难道对她真的是一点的情谊都没有吗?
“八号公馆里可以来伺候筱悠的人都是本少经过精挑细选的,可是,人毕竟是趋于自私的动物,本少实在是担忧,会有人生出旁的心思来,阳奉阴违,以后会做出对筱悠不利的行为来。”
冷冷地撇了撇她一眼,瞧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樊逸痕好心要让她做一个明白鬼。
“贱人,就凭你也想要痴心妄想,也不拿面镜子好好地照照自己。你真的以为,就你粗略的算计,本少就真的相会相信,筱悠与那个小石头之前有什么了吗?真是愚蠢,本手深爱的女人,难道本少还不了解吗?”
凛冽的嗓音里,嘲讽的味道儿浓重到令人心寒,连翻的反问之言,势要破灭掉宋海棠恬不知耻的痴心妄想。
当即,宋海棠不受控制地,又是猛地浑身一哆嗦。
这一刻,她才惊觉到,这个强大男人的可怕,冷酷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