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没问题,我这就去。”
一听这话,杜父赶忙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彻底落了地。
这两日因为爱女的事,张婷几乎滴水未进,全靠心中的一口气强撑着。
眼见着老太婆这副模样,他别提有多担心了。
终于肯主动吃东西了,而这便是一个好的开端。想到这里,他没有任何的迟疑,赶忙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眼见着连老杜都被自己给支开了,张婷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紧接着眼角一挑,朝身后的女佣示意了一眼。
对方见状会意,立马走了出来。
战在大堂正中间的位置上,开口道:“各位,实在是抱歉,我家夫人想跟小姐做最后的告别。麻烦大家暂时回避,先出去在外面等候一下。”
一听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感觉这个要求很奇怪,但并未多想,全都依言逐渐往外走。
当然,季筱悠也是如此。
可谁知,她刚想转身,却突然被女佣给叫住了:“季小姐,请留步。”
“有事?”季筱悠心生不解,疑惑的朝她打量了过去。
“是这样的。”女佣往前走了两步,客气的道。“夫人有两句话关于我家小姐的话,不方便当着众人面讲,想私下问问季小姐。”
“这……”季筱悠闻言,眼角一挑,下意识朝张婷打量了一眼。
只见此时的她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落寞的站在棺材前一动不动,整个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压很低,给人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好吧!”季筱悠轻轻地点了点头,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很快所有的宾客全都退了出去,除了季筱悠之外,便只剩下张婷以及她带来的一些佣人和手下。
“咣当”一声,大门被紧紧关上的同时,两名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往门的两边一站,像两座大山似的一动不动。
虽然看不见他二人的眼睛,但敏锐如季筱悠,总是感觉他二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当即,眉头轻不可察的皱了皱。
这时,张婷终于转过身来。阴鸷的目光微眯,好似携裹了刀子一般狠狠地朝季筱悠瞪了过去。
与此同时,抬腿迈步朝她逼近了过去。
见状,季筱悠眉头紧皱,心中警惕顿生。
可谁知,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走到一半的时候,张婷突然提速冲到了她的近前,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地朝她的脸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季筱悠懵了,不可置信的瞪着她,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半晌过后,这才找回了质问的语气:“你凭什么打我?”
几乎是同一时间,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阴云满布,好似布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念她是樊逸痕尊敬的长辈,又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这才对她多加忍让的。
可是,这并不表示,她可以为所欲为地出手羞辱自己。
“凭什么?就凭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女儿。我恨不得拔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张婷面目狰狞,几乎是用吼的这才艰难从齿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来。
“呵呵!”一听这翻理直气壮的歪理,季筱悠怒击反笑,“是我让她虐打女佣出气,将其给逼到走投无路的?还是我指示女佣将她给捅死的?”
脸色涨的通红,张婷扭曲的三观使的她继续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你不要脸地勾引樊逸痕,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女儿又何至于会心中憋闷?”
呵!一听这话,季筱悠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合着在她看来,只要是心中憋气,就可以随意拿别人撒气了?
那她现在瞅她这个老东西十分的不爽,是不是也可以冲上去暴揍她一顿。更何况……
想到这里,季筱悠毫不客气地冷声质问她道:“樊逸痕由始至终有没有喜欢过杜司音,你心里没数吗?谁才是那个不要脸,死缠烂打想要倒贴的人,嗯?”
“你……你……”被无情地戳破,张婷一时语塞,紧接着就是气急败坏,颤抖的手都快要戳到季筱悠的鼻子上了。“贱人,即便你再巧舌如簧,今天,我也要你为我的女儿偿命来。来人,抓住她。”
话落,已经待命了多时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毫无半点的怜香惜玉之情,一把死死地扭住了季筱悠的胳膊。
季筱悠大惊失色,刚想要大声呼叫,却被抢先一步被毛巾堵住了嘴。
冷锐又恶狠狠地瞪着她,季筱悠脸色阴沉似水,心中更是翻江到了海,努力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这里吗?
这时,只见张婷转身望着棺材一脸的哀痛,有气无力地道:“开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