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别提有多窝火了,她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想让季筱悠下不来台,却不想人家一反手直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他颜面尽失,还真是愚蠢!
一听这话,葛美霞浑身一颤,这下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赶忙慌张抬头望向了樊老太太,眼见她一脸失望的神色,心凉下大半的同时暗道了一声“遭了”!
他们大房用了多少的努力,做了多少的铺垫,这才使得樊老太太这个老家伙又再度准备接纳他们。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功亏一篑,让老家伙再厌烦了她。
思及至此,葛美霞赶忙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妈,刚才是我失了分寸。要知道那条手链可是我特意挑选的,就为了送给筱悠作为见面礼。可谁知,居然被一个下人如此嫌弃,所以我难免会心中有气啊!”
一边说着,她还不忘一边挤眉弄眼装出一副无比委屈的神色来。
季筱悠微敛着眸光,唇角维扬,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蠢货,就这点道行也想学人家搬弄是非,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听了她的话后,樊老太太危险地眯了眯,“你认为我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程度了吗?看不出来你这条精心挑选的项链的品质吗?”
沉沉的声音,再配上不怒自威的表情,在质问葛美霞的时候,强大的压力铺天盖地朝她迎面扑来。
老当益壮,气势不减当年。
顿时,葛美霞浑身微微一颤,吓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樊老太太老眼昏花了,那不是找死吗?
可是,她已经说了,这手链是她特意挑选给季筱悠当做见面礼的。如今,要是承认品质低劣,那不等同于说是承认自己是故意的了吗?
葛美霞苦涩着一张脸,别提有多郁闷了,这不是再给自己挖坑?
“嗯?”
眼看着她表情古怪,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也不搭言,樊老太太瞳孔眯了眯, 从鼻子里疑问似地冷哼了一声。
这下,葛美霞又是一哆嗦。
忙不迭抬头,赶忙讨好地道:“妈怎么会老眼昏花呢,保养的这么好,就是说您才刚五十岁也有人相信。是我,是我自己有眼无珠,看走了眼,手链没有挑好。”
讪讪的表情,笑的很尴尬。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自作自受。
“大伯母,下一次你可一定要将眼睛放亮一点,不要再被人骗了。否则的话,以你的家室再闹出这种事来,传出去叫大家笑话可就不好了。”
愉悦的视线从她身上划过,季筱悠眨了眨眼,“体贴”地道。
一听这嘲讽的话,葛美霞胸口一抽一抽的,钝痛的厉害。
想不到,只是刚一照面她就栽在了这小贱人的手里。不过,来日方长,她想坐稳樊家未来主母的位置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想到这些,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咬牙切齿地笑道:“筱悠说的极是,大伯母下次一定注意。”
说话间,两股视线碰触在了一起,“刺啦”一下,敌意无限。
“好了,今天来了不少有头有脑的人物,你们也不用在这拘陪我这个老太婆了。都去自由活动吧,一个小时候晚宴才开席呢!”
这时,樊老太太冲着几人挥了挥手。
而后转身,率先缓缓朝旁边走去,与一位上了年纪,看上去很有学识的老者闲聊在了一起。
“筱悠,走!我带你到那边的花园走走!”
樊逸痕由始至终看都没看樊国昌一眼,眼看着樊老太太走了之后,视线旁若无人地落在了季筱悠的身上,笑着开了口。
季筱悠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好呀!”
由于大房夫妇二人的存在,周遭的空气都被弄的浑浊了。确实,季筱悠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旋即,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二人缓缓转身。
眼见着自己从头到尾都被彻底无视了,樊国昌觉的挂不住面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别提有多难看了。
双手,加大力度使劲儿握了握。
下一刻,直接愤怒地冲了上去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樊逸痕冷锐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淬上了一层寒冰的视线落在他那张老脸上,寒芒闪烁之际没有言语。
不是没有厌恶,也不是不怒,而是不屑。
反倒是一旁的季筱悠皱了皱眉,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的对持,“怎么?大伯父有事?”
“有事!”樊国昌垂了眼角打量了她了一眼,冷笑着道,“我是他大伯,是他唯一一个父辈级的长辈。之前居住在国外的时候就不说了,如今回来了,自然要为我们樊氏集团把把关,听他汇报一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