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裹着嘲讽的轻飘飘视线自樊小雪的身上划过,季筱悠暂时并没有搭理她,而是集中火力先对准了葛美霞。
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大伯母真是厉害,都能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律给人定罪的时候还得讲究证据呢,你红口白牙的,就一口一口脏帽子扣了下来,说我偷了戒指。凭什么?就凭你不要脸与不讲理吗?”
声音虽不轻不重,但却掷地有声。
“噗嗤……”
顿时,将旁边的众人全都给逗乐了,毫无顾忌,噗嗤一声直接乐出声来。
就连樊老太太也不悦地瞪了她两眼,对葛美霞这个儿媳妇她一向不太满意,尖酸刻薄,冒冒失失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就像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就敢大声地嚷嚷季筱悠偷了戒指,全然不顾她与樊逸痕二人的脸面,还真是一点的分寸都没有,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冷冷地盯视着她,樊老太太越想越生气,抬起手,“嘭”的一声,狠狠地猛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龙头拐杖。
脸上阴云笼罩,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很冷冽。
顿时,葛美霞浑身微微一颤,“咕噜”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心中发虚地打量了樊老太太好几眼。
那表情看上去特别的不自在,别提有多难看了。
季筱悠感动地望了樊老太太一眼,顺势又铿锵又力地道:“大伯母,说我偷了戒指,请拿出证据来。否则的话,她身为樊家的人,却一心想要给樊家抹黑,挑拨两家的关系。请问,居心何在啊?”
“我……我……”
一时间,葛美霞的气势弱下来了不少,心中发虚。
只是刚一交锋,她便已经明显露出败势来,无法招架住季筱悠的步步紧逼。
樊小雪见状心头一沉,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微敛着眸光,赶忙不动声色,偷偷朝自己身旁的女佣示意了一眼。
女佣见状,即刻会意。
赶忙走到前来,大声喊道:“我能证明!!!”
话落,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给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包括季筱悠的。
她瞳孔微眯,夹杂着审视的精芒,深深地打量了女佣好几眼。
可以确定的是,季筱悠从来都没有见过她。不过看着样子,也不难猜出她是大房的人。
“你怎么证明?”樊老太太盯着她严肃地问。
如今,丢东西的是大房的人,被污蔑偷东西的是樊家未来的当家主母。在场又有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盯着,无论如何,戒指的事也要弄一个明明白白。
否则的话,他日樊家的声誉被人诟病,她丢不起那个人。
“当时我在门外原想着进去问一问季小姐需不需要帮忙,可谁知,刚将门推开一道缝隙的时候,就看见季小姐拿起我家小姐的戒指,偷偷的藏在了衣服里。”
女佣抬手,指着季筱悠的鼻子大声说道。
话落,樊小雪与葛美霞二人的表情变得得意了起来,不怀好意,冷冷的打量着季筱悠。
她不说口口声声狡辩说没有人证能证明吗?这回人证当着众目睽睽的面亲口指证了,看她怎么办?
反正戒指现在就藏在那条白裙子的腰带的褶皱里,只要当众搜出来,季筱悠百口莫辩,罪名直接就落实了。
“哎呀,想不到还真是这季筱悠偷的戒指。”
“可不嘛,我就说,就是这样卑微的女人,看见那些值钱的的东西还不跟猫见到鱼似的心痒难耐啊。”
“也对,是狗就改不了吃屎,她还真是够下作的。”
“这有什么呀,瞧把你们大惊小怪的,像她这种女人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惜以色诱人,变着花样儿的去迷惑樊少。那对她来说,顺手牵羊还不是小事一桩。”
眼看着有人跳出来了,众人望着季筱悠的目光越加的鄙夷了起来。
同时,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其定罪。
季筱悠斜睨着眼角,冷冷的打量了女佣一眼,“既然当时你发现了,为何不出来制止?”
“我哪有那个胆子呀,季小姐可是未来樊家的当家主母,当时我即便是揭发了,可你若要反咬我一口。大家是信你,还是不信我?”
女佣一脸的心有余悸,条理清晰地可怕。
顿了顿之后,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到那时,恐怕我不仅不能惩恶扬善,还会被你倒打一耙,将我自己都搭进去了。”
神情委屈,一副怯弱的模样,攥着自己的衣角,不停地揉搓着。
季筱悠冷冷地盯视着她,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声,这演技简直了都可以获得奥斯卡小金人了。
简直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合着大房这一窝全是戏精。
“怎么样?这回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