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逸痕,住手!你住手!”
“你这个杀千刀的,我可是你大伯,是樊家的长辈!!!”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
颜面尽失,樊国昌脸色涨的通红,一张老脸不停地在地上磨蹭着。
怒从心生,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声嚷嚷着。
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头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而对他的口吐恶言,像狗一般的狂吠,樊逸痕竟一点也不在意。
冷锐的瞳孔微眯,携裹着浓浓的不屑,高贵矜持地像极了天上的谪仙。
当樊国昌被迫跪到老宅门口的时候,不仅膝盖被磨破了,就连脸也被磨破了。
嗓子喊哑,一张口,满满的都是血腥味儿。
“滚!下次再来,就打断你的狗腿。”
黑衣保镖猛地抬起了腿,一脚,极具羞辱地揣在了他的屁股上。
“哎呦!”
仰面朝下,樊国昌直接狼狈地来了一个狗吃屎。
旋即,大铁门“咣当”一声,被重重关上。
“你们……你们……”
樊国昌颤颤巍巍,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沾的满身是尘后,挣扎着狼狈地起了身。
望着紧闭的老宅,他唇角直哆嗦,铁青的脸色挂着的那抹猩红看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
“呦!那个是谁呀?怎么像狗似的被人揣了出来?”
“不知道,一看就是一个卑贱又下等的人。否则的话,又怎么会遭到这种屈辱的对待。”
“你还别说,他现在的样子,倒真像是一只狗。”
路过的人全都止住了脚步,八卦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樊国昌的身上肆意游走着。
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该死的!”樊国昌脸色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樊逸痕,你给老子等着。”
色厉内荏扔下这句话后,他跌跌撞撞,迅速逃离了此地。
老宅,房间里。
“医生,我奶奶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樊逸痕站在季筱悠的身边,一脸严肃地往问向了正在为樊老太太医治的家庭医生。
“这……”
家庭医生眉头微皱,手中的听诊器听了又听,再三确认之后,他这才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望着樊逸痕,如释重负地道:“樊少请放心,老夫人没事,只不过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导致血压过高。接下来,千万要保持老夫人的情绪平和。然后,再用些药调理下就无大碍了。”
“那就好!”
一听这话,樊逸痕与季筱悠皆是松了一口气。
“出……出去!我累了,你们……全都出去吧!”
这时,卧在床上樊老太太一脸的苍白,抬起了手,有气无力地挥了挥。
“奶奶!”
樊逸痕轻唤了她一声,上前,想要劝劝她。
可谁知,樊老太太却是抢先一步挥了挥手,语气很轻,但却不容置疑地道:“出去吧,奶奶没事。奶奶,只想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那好吧!”
樊逸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着季筱悠,与其他人一同走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樊老太太与她身后站着的,陪伴了她多年的贴身女佣。
这时,樊老太太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见过人世太多人情冷暖的那双眼,同样随之冷却下来的同时,更是透着一抹决绝。
“老夫人……”贴身女佣担忧地望了她一眼。
“打电话通知那人,将给予大房所有的东西全都收回,一毛钱都不留。”
望着幽暗的壁灯,樊老太太脸上的寒意若隐若现。
“老夫人,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一听这话,贴身女佣大吃一惊,一脸的不确定。
这么多年了,虽然大房一家被逐出了樊家,只能苟延残喘地居住在海外讨生活。
可毕竟是自己生的,当妈的又怎么可能会不惦念。
所以,樊老太太表面上虽然是一副铁石心肠,不在乎樊国昌一家的死活。可背地里,却是一直暗中出手相助。
樊国昌在外国开的公司,财产,股票,甚至是房子,背地里真正的主人就是她。
如今,她失望至极。终于决定,要亲手收回这一切了。
“当真,别磨蹭了,打电话吧!”
樊老太太冷冷的表情上,没哟任何一丝一毫的动容。
她决定了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更改?
“哎!”
贴身女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心疼她,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只要依言转身,乖乖地去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