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季婶,你这么着急究竟发生何事了?”
季筱悠脚步一滞,皱着眉头问。
“不好了,大少奶奶,不知是谁将少爷的事告诉给了老夫人,在灵堂老夫人就晕倒了。而后,被送回了老宅,谁知老夫人醒了之后,情绪激动,直接吐了血。下人们没有办法,直接将求助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一听这话,季筱悠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炸了开。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地接踵而来,使她大受打击,心神疲惫不堪,身子晃了两晃之后,好悬没直接晕倒。
幸好,季婶手疾眼快,抢先一步上前扶住了她。
只不过,如今并不是允许她虚弱逃避的时候,樊逸痕还在等着她,她必须要坚强为他撑起这个家。
“走!去老宅。”
咬着牙根儿,季筱悠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就在季婶被季筱悠拉着,即将要转身的刹那儿,她一抬头,直接瞧见了她身后的雷炎。
当即讶然不已,音调在不知不觉间提高了不少,“你不是在客房里休息呢吗?怎么会突然又跑出来了?”
客房的门口,她刻意安排的人看守着,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悄无声息,避开了他人的耳目跑出来的?
将季婶讶异的表情尽收眼底,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雷炎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就那几个酒囊饭袋也想困住自己的行踪,还真是可笑。
“对了。”
经季婶这一提及,季筱悠停下了脚步,转头,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雷炎,“我现在要去老宅看望奶奶,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就一起去啊。否则的话,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摸去老宅的话,恐怕还得费上好一番的功夫呢!”
声音悦耳,嘲讽的意味儿十足。
雷炎讪讪地裂了裂嘴角,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不了,大少奶奶与老夫人相聚,属下又怎好打扰。只是大少奶奶小心就好,这个时候,切勿给敌人任何的可乘之机。”
眼看季筱悠的反应,他知道应该见好就收。
否则的话,不仅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还容易引起她的反抗与警惕。
“放心,这些宵小之辈想要伤我也不难么容易。”
季筱悠冷冷地一勾唇角,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之后,转身,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带着季婶离开。
“哼!”
雷炎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眼中的杀气若隐若现。
该死的女人,牙尖嘴利,心思阴沉,不知天高地厚,瞧把她能的。
只不过,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没了樊逸痕这棵大树的庇护,看她还能蹦跶多久。
只要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就是她小命不保之时。
只不过,在那之前嘛……
雷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眸子。
当季筱悠那妖娆,凹凸有致的身段,以及那张美艳到极致的娇艳脸庞在他脑海里不可遏制地迅速掠过之际,他眼中不怀好意的痕迹深了又深……
……
另一边,季筱悠带着季婶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在极短的时间里赶到了老宅。
刚上楼,还没等靠近樊老太太的卧室呢,就听见了她悲愤的嚷嚷声:“放开,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孙儿,去找我的孙儿啊。”
“不!老夫人,您现在身体有伤,可千万别冲动啊。”
“就是啊,老夫人,您刚才已经吐血了,需要休息,不能下床,决不能下床啊。”
“老夫人,大少奶奶接到了信儿,马上就赶过来了。她一定会想办法将少爷给救回来的。”
“所以,老夫人你现在可千万别激动,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紧随其后,就是佣人们急迫地相劝之言。
眼看着樊老太太嘴角还挂着殷红的血迹呢,脸色惨白,身子好似那风中残烛,虚弱的不行不行的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拼了命地想要下床,而后往外冲,大家别提有多急迫的了。
季筱悠闻言,大吃一惊,赶忙加快脚步,冲到卧室门前,一推门,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闯了进去。
“大少奶奶,你总算是来了。快,快劝劝老夫人啊!”
女佣们一转头,在看见季筱悠之后,都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急迫地唤道。
“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季筱悠一脸的关切之色,忙不迭扑到了床前。
“筱悠啊!”
樊老太太伸出了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豆大的泪珠儿再也控制不住,像极了那决了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声音哽咽不已,透着无尽的悲戚,“老婆子我什么至亲都没有了,如今,就只有逸痕这一个孙儿了。他不能有事,他绝对不能有事。否则的话,我可怎么活啊!”
从来,都没有见过强势的樊老太太有这么悲伤,这么无助的一面。
当即,季筱悠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流淌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悲伤的情绪,季筱悠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转身,冷锐的目光在身后众位女佣的身上一一扫过,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好了,这里有我守着,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