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季筱悠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一瞬不瞬,死死盯视着司音南的双眼,企图判断他话的真假,瞧出端倪来。
只可惜的是,司音南眸子深邃,像极了一汪深潭,根本就泛不起半点的波澜。
是任何的动向,都探不出来。
“樊逸痕现在在哪儿?”
话锋一转,季筱悠试探地问。
“重创掉下了悬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音南一脸的冷漠,淡淡地扫了季筱悠一眼,“你们现在不是也在找他?”
“这……”
季筱悠眉头皱了又皱,旋即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开门见山地道:“东西如果我不交的话,你们会怎么对付我?”
“死!”
没有任何的迟疑,司音南冷冷地从齿缝里吐出这个字,没有着落到半点的情感与温度。
季筱悠见状,微微一怔,神情出现了片刻的恍惚。
胸口,堵得厉害。
这样的冷漠与无情,他当真还是那个一直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有加的樊逸痕吗?
而就在季筱悠沉寂在落寞痛苦的负面情绪里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司音南的声音。
“这个地方十分的危险,你一个女人不适合呆在这个地方,还是回去吧!”
“什么?”
季筱悠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地,懵懵懂懂的抬头。
可谁知,没有任何的防备,却意外撞进了司音南还来不及隐藏下去的关切目光之中。
这一下,二人全都愣住了。
司音南神色尴尬,深邃的目光虚闪了两下之后,赶忙错开了视线。
而季筱悠则是眯了眯眸子,咬着唇角,若有所思。
这一刻,之前那点怀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他不是樊逸痕的话,为何会露出关切的神色来?
想到这里,季筱悠把心一横,决定试探一下,逼他露出真面目来。
“司音南,你关心我?”
死死的盯视着他,季筱悠似笑非笑的问。
与此同时,抬腿,缓缓朝他的方向逼迫了过去。
饶有深意微眯的眸子里,若隐若现,不停地闪烁着精芒。那个样子,像极了一只想要捕猎的母豹。
“季小姐,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不想与女人交手罢了。”
司音南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色,淡淡地道。
而他二人说话的这个功夫,季筱悠已经来到他的近前,稳稳地站定。
视线,落在了他的衬衫上。之前女人故意将炖盅里的东西撒在了他的身上,耽误了这一会儿了,他还一直没有来得及换。
见状,薄薄的唇角向上一扬,季筱悠突然浅浅地笑出声来:“大伯哥,让我代替刚才那个女佣,将你身上的脏衣服给换下来如何啊?”
一边说着,季筱悠一边伸出手,攀上了他的领口,落在了第一课纽扣上。
“呃……”
这一时软软的大伯哥,落入司音南的耳中之后,没来由地,叫他轻不可查地裂了裂嘴角。
可紧接着,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呢,季筱悠那微凉的指尖儿,便似有似无地碰在他胸口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伴随着解扣子的东西,轻轻撩.拨。
“嗯!”
司音南低头,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死死地锁定在她那红彤彤的小脸上,瞳孔颤了又颤。
她的打算,她的这点小伎俩,自己有怎么可能瞧不出来?
只不过,他必须要制止她的动作才行。否则的话,要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遭了。
“呼!”
想到了这里,司音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掩去眼中的异样,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开始反客为主。
“弟妹,如今我那弟弟不在了,你又一个人孤身在外面。我这个当大伯哥的,理应要好好地照顾你才对。”
嗓音低沉,充满了慈祥。尤其是那“照顾”二字,更是被他故意咬得饶有深意。
与此同时,司音南开始抬腿迈步,朝她的方向逼迫了过去。
“呃……”
与司音南的感觉相似,那一声声“大伯哥”与“弟媳”,直叫季筱悠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泛起了一层又一层。
恍惚失神之际,已经被迫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
不急眨眼间,后背“嘭”的一下,重重抵在墙上,再无任何的退路可言。
当那似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止不住地往季筱悠的鼻子里钻去,没来由地,她心神荡漾,变得无比紧张了起来。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那“大伯哥”三个字刚要脱口,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季筱悠抬起头,脸色涨得通红。
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弟妹,你猜呢?”
司音南故意欺身向前,强大的阴影顿时泼洒了下来,将季筱悠娇柔的身子整个全都笼罩在内。
望着她紧张却又强忍着的样子,没来由地,唇边邪魅的弧度深了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