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听到这话,大长老变得警惕了起来,瞪着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司音南。
只见暗卫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下去。
不多时去而复返,却是押上来两个人。
一个,正是当时负责给季筱悠送信的那个年轻的小伙,另一个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季筱悠没见过。
来到大厅的正中间,用力一推,二人“噗通”一声,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而大长老在突然瞧见二人的时候,瞳孔猛缩,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为了不留下把柄,他给了这二人很大的一笔钱,让他们远走高飞,隐姓埋名,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怎么会?还是落到了司音南的手中?
“就是他,给我送信的。”
季筱悠表情严肃地抬手,愤愤地指向了年轻的小伙。
话落,年轻小伙脸色涨得通红,神情慌乱,低着头,不敢再看。
而他一旁的妇人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被吓得够呛。
“你,自己说!”
盯视着年轻小伙,司音南无情的一声暴喝。
“是是是!”
他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如实地道:“这封信,是大长老亲手交给我的,让我送到季筱悠的手中,就说……就说是司音南让我去的。”
“事后,又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你胡说!”
一听这话,大长老气急败坏,立马就急了。
瞪着眼珠子上前,抬脚,一脚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胸口上,怒斥道:“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示,故意污蔑我的?”
与此同时,他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无凭无据的,他就是不承认,又能如何?
“不!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说的,全都是真的。”
被大长老那恐怖的样子给吓到了,年轻小伙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儿,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不想白白就当了别人的替罪羔羊。
说话间,他一伸手,赶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录音笔来。高高举起,摁下了开关键。
“这封假冒的信,已经盖好了司音南的印章。你拿好,掐着时间,避开所有的人,偷偷送到季筱悠那个女人的手上。”
“记住,一定要告诉她,就说司音南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这个贱人一心牵挂着樊逸痕,哪怕有一点的线索,她一定不会放过。所以,她一定会入局。”
“记住了,切勿小心行事。”
“是,大长老,这件事,属下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好!等事成之后,我就给你一大笔钱,你离开这里,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做小买卖过惬意的好日子。”
“谢大长老,谢大长老。”
录音到了这里,就结束了。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从里面传出来的,可不就是大长老的声音吗?
这下,众人望着大长老时的表情,突然变得意味深长了气起来。
“你……你……”
大长老脸色倏地一白,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年轻小伙。
他以为,所有的事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却料想不到,这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地有心机,在他指使他做事的时候,居然偷偷录了音。
现在,还成了用来指证自己的证据。
司音南冷凝着已经有些发慌的大长老,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一转头,视线又落到了那个妇人的身上,声音阴沉不容拒绝,“现在,到你了,你说!”
“是是是……”
老妇人猛地点了点头,忙如实道:“因为我是照顾少爷饮食起居的人,所以,大长老就威胁我,让我偷偷地在那张假冒的信上盖上少爷的私人印章。”
说完,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仿佛一夕之间,压在她心头的大石终于旁落,人也舒坦了不少。
可大长老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美好感受了。
下意识地,他蹬蹬蹬往后倒退了两步,慌乱之下,额边涔出了细密的冷汗,再也不复先前那般的镇定。
司音南冷凝着他,寒意好似淬上了冰,一点一点地溢了出来。
这,就慌了吗?
而这就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重头戏还在后面。他要让他痛,让他好好地亲尝一下,什么叫做蚀骨之痛。
“如果这二人还不能尚且让你伏罪,那么,他呢?”
低沉着嗓音,轻喝了一声的同时,司音南抬手一指,指了指内堂入口处。
大长老顺着望了过去。
下一刻,却是瞳孔猛震,一下子就愣住了。
只见史大强坐着轮椅,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在接受到他诧异的目光之时,史大强一脸的心虚,赶忙低下了头,看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身子紧绷,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儿子……”
史大强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轻声喃喃道。
“大长老,虽然你为人不忠,阴险歹毒。可你,竟养出了一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