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家二婶抿着唇角,眉宇间,浮动上来了落寞与哀伤的情愫。
季筱悠见状,明知故问地道:“为什么?你和张家二叔之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导致你们突然就决了裂?”
“哎!”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先是无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而后,缓缓开口,将那一日在老张家祖坟里发生的一切,讲述了一遍。
季筱悠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不由地,心中对张家二婶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张家二婶没有半点的隐瞒和撒谎,如实将那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全都告诉了自己。
甚至,还包括她与自己婆婆之间,那些陈年的往事恩怨与纠葛。
将所有的话全都说完之后,张家二婶复杂且透着的哀伤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远方的天际。
死死地咬着唇角,眉宇间,似有迷惘。
望着张家二婶这幅样子,季筱悠任由着她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出言打扰,只是静静陪伴着。
片刻后,张家二婶机械地转过头来,望着季筱悠,压低了嗓音,声音有些嘶哑地问,“筱悠,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吗?”
如今,她二人经过了一翻的谈心之后,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所以,张家二婶再度开口,对季筱悠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亲昵了起来。
季筱悠抬头,对上了张家二婶的询问的目光。
想了想之后,她表情认真,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没有,我认为你,并没有做错。”
“真……真的?”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瞳孔颤动了两下,就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当这件陈年恩怨被揭穿后,张家二叔怒不可遏,对她厌恶至极,认为全都是她的错,恨不得弄死她,为自己的母亲偿命。
这样一来,张家二婶自己都忍不住要怀疑了,到底真的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难道,不管那个老东西,怎么对付她,怎么磋磨她,她都不该有半点的反抗与武逆之心。
就只能默默的忍受,委曲求全吗?
疑惑之际,张家二婶失声喃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这翻不解。
谁知,听了她的话后,季筱悠却是冷眉一挑,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呸!真是狗屁言论,荒谬的很。”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又是心头一动。
与此同时,心跳加快,一瞬不瞬地盯视着季筱悠。
因为张家二婶觉的,季筱悠一定会带给她不一样的精彩体验,足可以抚平她心中的焦躁与不安。
望着张家二婶的眼神,季筱悠毫不吝啬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
“张家二婶,我问你,在你嫁入老张家之前,你可喝过他家的一口水,吃过他家的一口米?嗯?”
“没有!”
“就是,嫁入他们家之前,他们对你没有半点的恩义。等你嫁入他们家后,又是无私的奉献,照顾一家老小,照顾你那个该死的婆婆,操持着大大小小的家室。”
“如果没有你的付出,张家二叔又哪有可以当甩手掌柜,当大爷的机会。而你那婆婆,又跟谁摆架子,故意倚老卖老,端出所谓婆婆的架势来?”
“要说亏欠,那也是你的婆婆,老张家欠你的多一些。”
“在这种情况下,你那个该死的婆婆,却还不知所谓,百般地对你苛待。这样的行为,不光光是人品有问题了,简直就可以用恶毒至极,不配为人来形容了。”
“同样是第一次为人,凭什么要低人一等,平白无故地受到她人的磋磨与苛待?”
“更况且,更有两次,那老东西直接想要了你的命?”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她这样对你,根本就不将你当成人看。你还能忍耐上那么久,已经是很难得了。”
“要是换做是我,可能早就动手,以雷霆之姿,直接送她下地狱,去洗脱她满身的罪恶了。”
听到这里,张家二婶整个人已经激动不已了。
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抖,眼中,甚至有泪光渐渐浮现了出来。
终于有人认同她,肯为她说话,告诉她,她没错,错得那个老东西,一切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这种认同感,让张家二婶的心中不胜感激。
“而你那个男人,张家二叔……”
说着说着,季筱悠的语气顿了顿,提及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一脸的嫌弃,“我实话实话,你也别不爱听,这个男人实在是不怎么地。愚孝,自以为是,没有责任心,遇事就只会让自己的妻子无限忍耐,受尽委屈,就是一个十足的垃圾。”
张家二婶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
这时,季筱悠又问,“张家二婶,你知道,这样的男人,在我们外面的世界。女人们通常会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