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昏暗的夜晚,但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那对金耳环,仍能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来。
金灿灿,耀人耳目,让他们二人心血沸腾,一时间,人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他们这个村子里世世代代的人,全都自给自足,靠着几亩田地为生。
到目前为止,就只有张家二叔在娶儿媳妇的时候,曾重新打造过一枚新的金戒指。
而其他的村民,就只有条件比较好的几家,才会有那么一两件金饰。
可那金饰,也是祖祖辈辈传上来的, 氧化之后,有些发黄发黑。
即便那样,那也是宝贝,被家里当成传家之宝。
而两个男人家里,生活条件一般,祖上更是一点的积蓄都没有。
所以,根本就没见过这么好的金耳环。
将两个男人那贪婪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张家二婶突然眯了眯眸子,极具诱惑地开了口,“怎么样?这对金耳环的怎么样?品相不错吧?”
两个男人的视线,仍旧一瞬不瞬地盯视在张家二婶手中的那对金耳环上,忙不迭地直点头,“不错,不错,太好了,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好东西。”
说话间,他二人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到那上面去了。
将他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张家二婶不屑地瞥了瞥嘴角,紧接着,话锋一转,“这么好的耳环,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你们要不要?”
“什么?给我们一人一个?”
一听这话,两个男人大吃一惊,全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个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
这么贵重的金耳环,要送给他们,他们没听错吧?
顿了顿之后,其中一个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贪婪地盯视在张家二婶手中金耳环上,“咕噜”一声,使劲儿吞咽了口吐沫,“张家二婶,这金耳环要送我们一个人一个,你不是大晚上的,拿我们兄弟两个开涮呢吧?”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我是那吃饱撑的,没事干的人吗?”
顿了顿之后,张家二婶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对金耳环是里面季筱悠的。她托我跟你们说,想让您们帮一个忙,只要你们肯帮忙,这对金耳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可以拿去分了。”
“那个女人的?”
“她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接二连三地开了口,小心翼翼地问。
季筱悠这个阶下囚,能舍出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想来,所求的事,也绝对不会简单。
可是,两个男人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却抵不住内心之中的贪婪。
“事情很简单,你们两个小兔崽子,附耳过来!”
张家二婶朝他二人挥了挥手,二人会意,凑到了张家二婶的跟前,张家二婶附在他们的耳边,小声说了一痛。
话落之后,其中一人立马被吓了好大的一跳,呲牙咧嘴地炸了毛,“啥,张家二婶,这叫小事吗?”
“就是!”另一个人也沉着脸,没好气地附和,“这件事,要是弄个不好被村里的人给揭穿了,那我们与那个季筱悠一起同流合污,那岂不就是同党了。村里的人,岂能原谅我们,我们以及自己家人,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生活?”
“再者说了,我们怎么能确认,事情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个季筱悠是冤枉的。”
“万一,她要是想逃跑,只不过是想用这对金耳环当诱饵,引我们上当,坑我们一把呢?”
这两个大男人虽然贪婪,但也不傻,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
一听这话,张家二婶不慌不忙地丢给他二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傻呀!用这么贵重的金首饰,就为了骗你们,然后,她好逃跑?”
“那么,按你们所言,这季筱悠成功逃出地牢之后呢?她怎么办?咱们祥平村又出不去,她难道要躲在深山里,吃没的吃,穿没的穿,就这样眼巴巴地等死吗?”
“再者说了,她要是逃出地牢的话。咱们祥平村就屁大点儿的地方,全村人都发动的话,彻底搜寻。难道,还找不到她吗?”
“这季筱悠又不傻,并且还聪明着呢。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折腾自己完吗?”
一听这话,两个男人陷入了沉思,“这……”
略略寻思了一下之后,他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短暂地交流了一下,觉得张家二婶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
而张家二婶眼见着二人的神情有些松动,当即又趁热打铁地诱惑道:“两个小兔崽子们,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这可是金灿灿的金耳环呀,足金足两的。咱们村子有这玩应儿的,能有几人?”
“不想付出,又哪会有回报。况且,老话都说了,富贵不就得是险中求吗?你们想想,你们要是有了这个金耳环,那以后你们的后代,可就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了。”
“到时候,你们的子孙后代,得有多么的感谢你呀!”
一听这话,两个男人就更心动了。
只不过,兹事体大,他二人脑海里天人交战,整个人还处在最后的犹豫阶段。
张家二婶见状,咬了咬唇角。
她知道,为了使他二人下定决心,自己必须再狠狠推上一把才行。
想到这里,张家二婶当即决定以退为进,虎着脸,故意说道:“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算了,这对金耳环作为报酬,我想有的是人愿意干。”
一边说着,她一边佯装转身。
果然,张家二婶的这招甚是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