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达的长安城敢对魏玖下手不少,但是敢当街让他让路滚蛋的至今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今日赵家的这个老姬算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魏玖心中本就有一股火气无处发泄,长安的人先招惹了他,处处针对他,可结果却是他们安安稳稳的住在长安,他这个受害者全四处逃窜。
不公平啊不公平。
魏玖已经决定了,李二不像刘备请诸葛亮那般来请他,这辈子都不回长安。
坐在赵家前堂中,前堂装饰的喜庆,大红喜字却搭配着白布,正堂重摆着香火案子,案子上摆着供果等等祭拜亡人之物。
说不出的诡异与惊悚。
但这并不包括魏玖,早就说过,他这孽障是无神论者,一切科学无法解决的事情他认识是科学家做的不到位,至于在解释不了的,那就是没有解释,没必要已经都安插在神明的身上。
院中有很多人,他们惊悚的不是这个场面,而是这个身着纯白锦衣的男子。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且漫长的,魏玖走上前在香火案几上取过一枚梨子,张嘴便是咬了一口。
在就此时一阵阴风吹过,魏玖冷冷一笑,这玩意还真邪性,抽出靴中的匕首钉在案几之上,阴风消失了,一切仿佛没发生一般。
魏玖吓唬的不是这阴风,而是门前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
叼着梨子跨马金刀的斜靠在椅子上,满面戏虐的看着门前不敢上前的众人,冷笑道。
“想动手?恐怕你们还不知我的身份吧?和你们说了也听不懂,到是你们这种小地方挺会玩啊,还冥婚,让你们家主快点滚出来,骂了本候道个歉就完事了?”
侯?
门前围拢的众人全部慌了。
大唐开国以来公爵不少,但侯爵却是极少,而且眼前这年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就是大唐的侯爵?
当街辱骂侯爵,围困侯爵可是死罪啊。
但人群中也有人怀疑,这么一个屁大的娃娃是侯爵?说出去何人能信?
他们信与不信与魏玖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候人群让开一条道,一年约五十,满脸横肉的妇人,这妇人面相刁蛮,身子肥胖,那没有几寸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手指上带蛮了宝石戒指,看一眼就知晓这胖娘们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可魏玖就不怕难说话的,蛮横无理就打断你一只手,在蛮横在打断一支,是看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
满脸横肉的妇人走进前堂,看着魏玖手中的梨子时发出一声尖叫。
“你竟敢吃我儿子的供果?你你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魏玖被这一声怒骂气笑了,看着手中的梨子,在看着眼前的这个胖娘们开口讥讽。
“你那短命鬼的儿子都咽气儿了,还要这玩意有何用,至于我算什么东西啊,等一会寿州的刺史来了你就知晓了,你们不是要办婚事么?不把你儿子从土里挖出来?”
尖酸刻薄之话让赵氏气的脸色发青,她在来的时候也听到了这个白衣男子自称本候,但她心有怀疑,入门怒骂是想要震慑此人,看他是否会露出马脚。
实验过后她发现,这个男人就算不是侯爵,也绝对是长安来的纨绔。
沉思时,阴风再次吹入正堂,赵氏打了一个冷颤,顾不得在去理会魏玖,呼喊着快些举行婚事,早点让他那可怜的孩子安息。
魏玖咬着梨子看着忙碌的家仆,他也想看看这冥婚是怎么回事。
家仆侍女们低头这忙前忙后,没过多久,一个身着红色嫁衣,头戴红盖头,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材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不大,和魏玖的年龄差不了多少。
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拜堂成亲的时候,新娘子突然发出两道‘呜呜’声。
这两道声音吸引了魏玖的注意,同时也为这个姑娘感到不值,拔出匕首吊儿郎当走上前,背对着那姑娘,戏虐的看着赵氏。
“怎么?当老子是透明的?你成亲不成亲的与老子没关系,但是你们赵家主仆先后辱我,此事如何了断?成亲还是等等吧,我魏某若是动了你们赵家还得怪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等刺史过来,解决了我的事在解决你儿子的事,懂?”
赵氏丝毫不惧魏玖,冷声道。
“你冒充大唐侯爵之事本不想与你计较,老娘已经派人去请刺史大人过来主持公道了,就不信他看在我那亡夫的颜面上不揭穿你。”
亡夫亡子。
这一瞬间魏玖挺心疼这个女人的,这命是得多苦啊。
但是你苦归苦,你怎能在让其他人家在苦一次?人家姑娘的命就不是命?
魏玖不再理会这胖娘们,转过身身处匕首准备挑开那新娘子的红盖头,这一瞬间早先街头大骂魏玖的老姬开口尖叫。
“拦住他!”
家仆丝毫不迟疑的手持棍棒冲了过来,魏玖身子前倾,伏在新娘子的耳旁轻声道。
“今日你很走运,他们赵家惹了我。”
话落匕首挑起红盖头,身子已经略过这个姑娘,挥起匕首,血光溅出,魏玖大笑。
“冥婚怎能不见血?”
未下杀手,但也伤人家仆,如此一来无人在敢上前,魏玖满脸讥讽的转过身,发现那赵氏竟然闭上了双眼,魏玖有些好奇,伸出手搬过姑娘的肩膀,说不好奇她长什么模样那绝对是假话。
就在这姑娘转过头时!
咣当!
匕首在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魏玖面容扭曲,满面的不可置信与惊恐。
世间怎有这般残忍之事?
她的双唇被人缝合。
那麻线红绳犹如织衣震一般粗细,双唇已经惨不忍睹。
她似乎想要说话,可一旦开口便崩开了唇上的伤口,鲜血瞬间流下,眼睛中满是恐慌。
此时的魏玖有些不知所措,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捡起匕首,想要割开那女子双唇的麻线,可突然感觉双手重如千斤。
天不怕,地不怕,敢怼李二的魏玖此时不敢去割开那女子唇上的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