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热热闹闹,可在李二来了之后,这里变得安静了,阴妃没有私吞功劳,声称是和杨飞一同在魏玖的手里将六十艘船抢来了,李二有些意外,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可眉宇之间带着的全部都是满意。
李二看了一眼烧烤炉子没有就可以吃的了,有些不满。
“孽障,去给朕烤点吃的,有些饿了。”
“烤个乌龟给您补补身子?算了!您要是不困的话就别吃了,岭南纺织厂离这里很近,去那边食堂凑合一口?”
“走!阴妃你告诉李佑一言,朕或许可能会去视察他的封地,时间并不确定。”
阴妃不知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兆头,她只能听,不能问,到是李二前往纺织厂的时候要左旋跟着,借口是说她和孙媛相处时间不短,应该对布艺也有几分了解。
左旋当即回道。
“陛下,奴婢不懂,孙媛的布艺是公子教的,就连家里女人化的妆都是公子一手教的。”
李二听后冷哼一声。
“不务正业,不学无数,有那时间要想想如何为百姓着想,如何为朕分忧,现在闲着无事,你和朕说说,冯盎后来为何会突然害怕,放弃了任何赏赐,好奇。”
“他担心我下一句是将岭南分裂,冯家世袭爵位的只有冯智戴这个人才,其他的孩子不堪重用,如果冯智戴被调走,冯家其他孩子各自驻守一方,不会出现团结一心的场面,而是会急剧竞争,最后整个岭南分裂,冯盎着急让冯智戴回来就是让他压制家里的弟弟们。”
“你吃的准?”
“百分百,到时候我可以添油加醋,但是岭南现在还不是分裂的时候,冯盎和冯智戴还活着,岭南就是故土,说实话啊!我对冯盎没好感,但是对冯智戴这孩子的感觉不错。”
“别叫孩子,他比你年长,朕如果没猜错,你是想将岭南留给李承乾,对吧?而且你现在手中应该有很多给李承乾提高功绩和能力的计划,朕在想,如果当年遇到了你这孽障,是不是会是以另一种方式登上皇位。”
“人言可畏。”
魏玖突出四个字后就不在讲话了,马车中的李二低头沉思,许久后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们两人的谈话身边的人只能装作是一个聋子和虾子,看到了说不能看到,听见了也不能说听见,就是李恪也是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不敢插嘴。
应该说在长安对此事敢和李二讨论的人不超过三个。
尉迟恭算一个。
长孙算一个。
第三个就是魏玖,这是李二最黑暗的一段历史,一路抵达了纺织厂,夜晚的纺织厂还没有休息,厂房里挂着灯笼,烛火,每一个灯笼下面都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看着,每个工作台旁都准备了一个水桶。
从各个角度来看,厂房的安全都很稳妥,李二没有打搅任何人,只是在一个个工作台前走过,只是走了一圈,一套成品的衣衫出现在了李二的手中。
这流水线的工作状态速度很快,李二放下衣衫对着纺织厂的厂长开口问道。
“纺织厂属于个人还是国家?”
“陛下,草民以前是长安百姓,有幸见过您一面,这纺织厂是草民个人的。”
李二看着眼前的厂长,许久之后一巴掌排在脑门上,笑道。
“朕想起来了,朕说看你为何这般的熟悉,当初你可是踏云酒楼见到的朕?朕还知晓你的名讳,你以前是经营布匹生意的,和真的儿媳卿玄有过合作,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家中应该还有一面朕赐的锦旗,你姓马可对?”
“草民马宏,万万没想到竟然能给陛下您记住,草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