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牧长生笑了。
这样的结局，他早就猜到了。如果关辰是个很容易对付的人，那他就没必要花这么长的时间等待了。
“你不用着急拒绝，先考虑一下吧。毕竟这可是个难得机会，若是错过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牧长生悠然开口。
关辰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纠结。但是很快，他一咬牙，放下了契约，说道：“我做不到！”
牺牲大夏的利益，拯救女儿的性命，对他来说，是假公济私，良心上过不去！
“呵呵，其实你心里清楚，第五闰月只是想用这三个人作为幌子，试探试探牧长生罢了。他都已经做好了人被救走的打算了，你又何必这么认真呢？”牧长生反问道。
关辰也不傻，从第五闰月传令让他们放松戒备开始，他就已经知道第五闰月的用意。
但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是行军者的基本认知，不可有半点疏忽。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毁了相国的整盘大棋。
“你不用再说了，其他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这个要求，我做不到！”关辰坚定地摇摇头。
“也罢，那就算了吧！”牧长生也不再强求，笑道，“本当主只是个当中间人，赚点差价而已，不强求，不强求。你且去吧！”
他都不给关辰思考的时间，直接将其送出了当铺。
现在，他越逼关辰签订契约，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先在对方心里埋下一颗种子，静静地等待它生根发芽的时候。
关辰的神魂归位，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他跟妻子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但是因为修炼的缘故，他们很难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英子这根独苗，谁想到是先天神魂萎缩。
想到英子痛苦的模样，他心里一阵绞痛：现在有个机会摆在面前，他却不能接受！这跟亲手杀死英子有什么区别？
……
牧长生离开城南地牢，找到了江迁的第二位线人。
“长生哥，大梁王他们被关在了冰灵地窟中，由守军赵智罡看守。”江迁如是说道。
“好，我知道了！”
牧长生点点头，脑海飞速闪过赵智罡的信息：此人是大梁城卫军的都统，在第五闰月大军入境之后，第一时间投降，现在效忠于宣王赵奋麾下。
此人贪生怕死，贪财好色！
“那就从你开始！”牧长生嘴角微微上扬，身形一动，前往冰灵地窟附近。
冰灵地窟在大梁南边的穗河河底。穗河地理落差极大，水流湍急。沿河而上，一路都是激流险滩。
牧长生将神魂力量释放开来，一寸寸地搜索着冰灵地窟的位置。
……
“哈哈，喝酒喝酒！”
穗河河底，冰天雪地，一位大腹便便的将士正在跟一群手下举杯痛饮。同桌的还有一群莺莺燕燕的妃嫔妻妾，花红柳绿。
“赵大人，此番宣王殿下重掌大权，他日荣登大宝，您可就是大梁的第一功臣啊！”属下人恭维道，“到时候，您可不要忘了提拔我们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赵智罡拍着胸口，大声说道，“你们跟着我老赵，日后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们的汤喝！”
“多谢赵大人！”
“多谢赵大人！”
同桌之人都举杯，纷纷向赵智罡道谢。
赵智罡笑得很开心，酒水顺着胡子滚落。
牧长生暗自撇撇嘴，心道：就你这幅熊样，还想当大梁的第一功臣？呵，真想不起来，赵奋是怎么放心让你守着赵恒的。
很快，其他人喝得伶仃大醉。
赵智罡还举着举杯，喊道：“喝啊，你们都给老子起来喝啊。”
“赵智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