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沉寂里在场所有人都很不安,空气仿佛凝固,门却徒然被人从内开了锁,大汉见状死劲地踢开了门,老旧破烂的门撞击石墩发出一丝沉着的气息。

大难不死的罪犯张大着嘴,他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死亡所带来的惊惧、本能的求生意识,丑态百出,与此同时警车嘟哇嘟哇的声音叫了起来,那抹惊心的红色让她松了口气。

傅戾面上没有一丝起伏,眸眼灰暗无光,他不争不闹任警方拷上手铐,被迫跪倒在地。

魏荀路过他时,浅淡地眸光透着一丝讥讽,唇角轻微勾起,似笑非笑道:“孩子,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啊,为了不引起任何怀疑,不惜牺牲自己在校的名声,可心存不轨的起点就是错,企图掩饰也无济于事,终会真相大白。”

好像是有这件事,傅戾出拳险些击到魏荀。

她瞟到双方无声对视,傅戾气笑着不屑一顾拽过头,而魏荀不但没生气,还若有若无多觑视了他几眼。

自然如水的处事态度,放松真诚的语言表达,无可复制的淡定,你大爷永远都将是你大爷 。

现场兵荒马乱,走出来的罪犯也被警方控制,他面目呆滞,口吐白沫,胸部、腹部、小腿等非致命的部位有严重擦伤,处于一种惊魂失魄的状态。

随后警方快速搜寻屋内的凶器,除了绑带、小刀、胶布等寻常作案的工具,别无其他,他们将证据放入木箱里,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袁霏霏迅速跑进去,苏烟手脚旁堆放着木绳,还好本人毫发无损,不过她瞳孔蕴满了泪意,僵硬的面肌死死地紧咬在一块,甚是凄凉。

她直视那道坚.挺的背影被控制着压上了警车,而折回来的警方安抚完受害者后,正欲驶离时,魏荀拧住罪犯的衣领,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把他一起带回去。”

其他人面露难色,大汉倒很痛快,直接把人一起提走了。

待警车没影了,苏烟瘫软的双腿根本站不稳,她只能抗下所有,把苏烟塞进车内。

路途中谁也没说话。魏荀开了暖气,车内很快温暖起来,但苏烟的四肢还在震.颤,那双雾雨蒙蒙的眼失去了光泽,车稳稳停靠下来后,苏烟开门就跌跌撞撞的往下走。

袁霏霏不放心,摇下车窗多喊了她几声,没有回应,苏烟就像反复着单调无味的机械运动,一个劲往前走,在周遭热闹气氛的反衬下,她周身萦绕着一股死气。

早在袁霏霏说话之前,魏荀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抬手很别扭的抚过她的发,眉宇仿佛被暖光无限延伸,透着肯定和鼓励的眼神中带有不可捉摸的温柔。

她低喃道:“荀荀,她好无辜啊,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放不下心,就不要压抑自己,去帮助她吧。”

她为之感动,他们挨得很近,她一心血来潮就轻易勾住了他的衣领,手指一拉,亲了亲他挺.立的鼻尖,随后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半路魏荀唤住了她,追赶着苏烟的她气喘吁吁的转过头来,灯火映红,人来人往,他的声音透过温情的暖光穿梭而来,比喧闹声更有牵引力。

袁霏霏怔了下,莹白的小脸在晚风的吹拂下微醺,绽开笑意时恰似夏日沁人心田且甘甜的芒果碎碎冰,她唇瓣一开一合,无声道‘喜欢你’,说着娇羞的捂着脸,低笑了起来。

魏荀搭在方向盘的手微顿,他深望着她重复了遍相同的话道:“我也喜欢你。”说完,他怔了怔,敛去了笑意,眸间又恢复了清冷。

~

袁霏霏走了没几步路,就望见苏烟斜坐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满地未清理的落叶,坏掉的枯木宛如病人的血管,在天空下死皮般的舒展着。

她走上前,嘭嗒一声踩到了叶子,但苏烟发呆似的注视着远处,

她突然觉得掉落在石板路上的落叶,哀伤又忧愁,它们和石板路的颜色十分相称,冷风一刮,引起了她的共鸣。

袁霏霏靠拢她,小声道:“苏烟,别难过了。”

苏烟像被剥夺了知觉,就是不说话。

急不可耐的袁霏霏,继续呼唤着她,“我是袁霏霏,你听得见吗?”

或许这个名字具有神奇的力量,苏烟猛地回过神,看了她老久,又像受到了巨大且超出承受范围内的刺激,眼里积蓄的泪水无声掉落,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

那场面太过惊人,让她信服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句话。

袁霏霏干脆搂紧了她,安慰着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苏烟。安慰别人不是她的长项,继而她僵直着手,又是柔声细语又是像个老母亲一样拍抚。

结果苏烟哭得更凶了,搞得她动也不是站也不是,无处安放的手写明了她此时尴尬的境地,但就干站着又不太合时宜,所以老泪纵横的她只能继续低语。

那种画面就像坚不可摧的猛汉苦着脸,盼他的娇.蛮小妻回心转意。

她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活动:不要哭了(狮子怒吼)!为什么要为难我,我做错了什么?quq

苏烟哭哭啼啼着说:“喜欢一个人太难了,他太让我心寒了,为什么不愿意听劝?我是为了他好,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他的问题,过几天就好啦,你也别伤心了,大不了他就是去牢里三年游。”

隔天老钱被停职查办,由于未能带好领头作用,教育厅下达相关公文,此后每个学期都会定期来检查和跟进高森的教学情况,琬莹也主动提交了辞职信,此外傅戾被判定为故意伤害罪,考虑到是初犯且有认错态度良好,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据说当天夜里魏教授去了警局,罪犯强制性接受了心理等方面的测验,但委托的精神科专家言称鉴定无误,后不得不运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术(fMRI),经过几天几夜的调查取证,最终裁定为无患有精神病而宣判有罪。

相关证明被驳了回去,精神科专家被查出贪污贿赂,当天被撤职,而罪犯再次被关进了牢里。

尘埃落定,有惊无险。

这天袁霏霏走在路上,看见周围总有一两个学生往这边打探,恍惚想起这几日学校谣言声称她和苏烟必有一战,而傅戾的追捧者可能伤心过度神志不清,怨气太重,恨不得添油加醋,说的天花乱坠。

袁霏霏回看那几个人:呵呵^_^

苏烟小跑了过来,站立在她跟前笑道,“小袁,一起走吗?”说完,旁边交头接耳的学生不加掩饰的窃笑私语,苏烟暗暗地嘀咕着,“看什么呢?”

袁霏霏先是露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笑,趁对面的人放松警惕,她忽地凶巴巴的吼:“看啥呢看,没看过美女姐妹一起出街呢?”

那几个人慌得一批,麻溜的散了,而她们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夕阳西下,薄雾缭绕着葱翠的绿荫,天空淡粉云翳似乎要坠下来,就像千层蛋糕那样清甜诱.人,她们就这样静静地走,告别时苏烟突然叫住了她:“我不会放弃他。”

苏烟闪过一丝痛心,“我刚刚才从警方那得知,他的父母双亡,一直寄离人下,如果我也放弃他,那他会不会很难受。”

袁霏霏懵了几秒,顿时心服口服,道:“苏烟你真是他的白月光。”搞得她想为他们写本书。

苏烟笑了会,目光远放道,“我愿意当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只要他不嫌弃,在不久的将来,我想跟他结婚,永远陪着他。”说着,她看过来,眉梢带着笑意道,“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一生才不会后悔,不是吗?”

袁霏霏怔忪了会,声调轻微带着少许的柔意,“我也是,喜欢一个值得的人就该义无反顾。”

她们道别后,她跟顾谣约定好相聚,一道去了奶茶店。

顾谣对于自娱自乐不厌其烦,闹腾完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交叠的手抵着下颚,神秘一笑道:“霏霏,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袁霏霏对此习以为常,颔首示意她可以表演了。

顾谣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撒着娇道:“我被星探挖到啦!没想到吧?不久后会去参加录制一个名为《未来之星》的选秀节目,据说这档节目在最近好潮如评,学籍的话就先挂着了。”

当今韩娱冲击了国内市场,推出了几档选秀节目,播出后广受好评,打造出的完美爱豆对粉丝产生了不可估量的积极效应。

袁霏霏多提了一下:“祝贺你哟,但练习生可能会很累,你一定可以吧?”

顾谣语气里有调笑的意味,道:“我肯定行呀,不是说好要双飞的嘛?那我不能原地踏步呀。不过这条路确实光鲜亮丽,闪闪发光的星途之路固然让我很憧憬吧,但我还是有点顾虑。”

袁霏霏比划着小心心,眉眼弯弯的笑道:“顾谣人美腿长,天下男人难敌你一分美貌,你的美不落俗套、妙不可言...你可以的!”

顾谣啜了口奶茶,竖起手臂握拳露出了二头肌,“自信是美的化身!你说得对。”

说着,顾谣瞥见周围人投来的打量,很含蓄的掩唇一笑,下一刻凑过来压低着声道:“霏霏,我都给你打听好了!顾小北也报名了,但那家伙实力没你强,比赛妥妥的,到时候你比赛我能来就来,来不了你别在意哈。”

“没事,但他不是很会撩妹嘛?你别被骗了。”话是如此,但袁霏霏很快打消了疑虑,在校内顾谣性情活泼热情,追她的人还真不少,但她不会为爱情肝肠寸断,只会付之一笑,因此被渣男骗的概率低至小数点后几位。

“妹妹,他是海王,姐姐我可是绿茶哟,他的小把戏我可不放在眼里。”说着,顾谣依偎在她怀里,羞涩的轻笑了下,道:“男人只是生活的调味料,姐妹才最重要啦,反正都是无聊玩玩,大家心中有数啦。”

惊呆的袁霏霏满是求知欲的看向她,问道:“请问怎么撩人?”

“这还不简单?”

于是为了不显得神经兮兮,被人误认为是有病,她们挑了个隐蔽又舒服的位置。袁霏霏乖乖地端坐在那,顾谣表情生动可爱,描述的内容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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