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战争(1 / 2)

它又蹦来蹦去拔来许多白菜塞到她手里,她见它还立起小爪子眼巴巴看着她,只好勉为其难收下,它很快逃回洞里期间还时断时续扔松果到地上。

不用再半夜一个人听屋檐上的滴水声,恰逢其时秀秀睡在她身侧,大晚上她却被吓醒。

秀秀的手不受控制抽.搐,她像被谁扼住了喉咙,想要呼吸却呼吸不上来,过了会她猛地弹起身。

秀秀的手指还在抽动,她诧异的问道:“你做噩梦了?”

秀秀点头,说话时变了脸色道:“我在睡梦里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痉挛。”

说完,她双手抱头看过来迟疑不决的说:“我梦到自己被人砍伤了腿,直接一分为二了,流了一地的血。”

袁霏霏看了她一眼道:“你见到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它们影响了你的判断。”

秀秀点了点头,她的手移到胸口处收紧了几分道:“语言不通,那些很无辜的人还没为自己辩解,就被无情杀害了。”

袁霏霏安慰了她一会,登录邮箱就把手稿发给小迪,一直以来她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时尚王国。

坐在小溪边她画笔一搁就见白狼走来,它用肉爪拍了拍她一下,还把未结疤的伤口伸给她看。

袁霏霏推动了下它的手道:“你要干啥?我不是你妈。”

它嗷呜了声,贴近她额头的时候它的目光变得柔和。

相较于独自坐在一边默默不语的萧湛而言,萧硕迈起轻盈的步子走来道:“是只母狼哎。”

她让他打下手费了很大的劲才为它换好纱布,事后它用绵软软的毛发贴近她的手背,细细密密的痒意让她笑出声,它露出几颗锋利的狼牙却不显凶狠。

萧湛故意逗它玩道:“我也帮了你的忙,你怎么不亲近我呢?”

白狼亮出白森森的牙吓了她一跳,继而甩过尾巴满目嫌弃瞟了他一眼,挨着她坐下来卷起了绒毛毛的尾。

她们去找欣悦天色阴暗,小山丘上有一间破败荒凉的茅草屋,风一大屋门来回摇摆,门闩早已破损不堪,伴随一群人进去上面的铁链咯吱咯吱的响。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们躺在一张破旧的毛毯上浑身没一处是完好的,血肉模糊已是较轻,而他们没有哀叹只是安静的等着伤痛快快过去,伏坐在旁边的人却一直在恸哭。

他们看起来都不大,她坐下来跟也就才上初中的少年对视了眼,他抽吸了一下扯起泛白的唇道:“姐姐,可以帮我把这个带给妹妹和阿姆吗?”

欣悦接过他手上还带着温热的玩偶和红色的夹趾凉鞋,用只有她俩听见的音量道:“他们阿爸在狩猎被恶狗咬死了,妹妹不久之前刚生病去世,家里只有阿姆了。”

她用力为他摁住还在流血的地方,不禁说了句道:“亲人都走了,她会不会撑不过去啊...”

“不会,她是很有名的巫师,贰已经怀孕了,到时候还要靠她来把持呢。”

他眼睛好几次都要闭上,她紧了紧牵住他的手问道:“你们住的近,难道不能日日见面吗?”

欣悦轻声道:“其实我们族的人分布较为疏散,其中绝大部分男儿八岁必须要明白生存法则且加以磨砺,女孩则以织布为生。”

萧湛稳了稳心神道:“我们怎么没见过其他人?”

欣悦轻声道:“你们平时就往返这两边,只走这条山路,肯定很难再看到其他的人。”

袁霏霏怔住,“那零是女孩吧?”

欣悦在她耳畔低喃道:“她是首领最出色的女儿,跟我们不一样,未来她很有可能会统领整个部落。”

站在他们之间的零唱起了歌,那曲儿沉缓却充满了力量,她尽所能只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

少年跟欣悦说了几句话,在歌声中缓缓的闭上眼,他睡着的模样很祥和,只有一只苍蝇从外飞到他脸上,他依旧没有再醒来。

欣悦踏着草鞋走到树旁,看出她的疑惑之后,她用金箔纸写下一句话再留下他的名字,系上树枝任其随风摇曳,道:“表示不用再惦念他了,祝他们安好。”

梢头挂满的铃铛牵动着纸片簌簌作响,欣悦整好一切后,朝她苦涩无力的笑了笑道:“袁霏霏,我带你们回去一趟,首领找你有事。”

肩上担着马的缰绳,她的外衣被风吹皱,松散的长发随风飘起,她带她们进了屋,零的母亲倒了热米酒给她俩之后又很快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袁霏霏扫了眼柜中珍藏了大批银器,明艳的图画和精美的彩缎都有,但他们衣着却不太讲究,保持最原始的风格,坐在铺满美观的拼花毛毯的地板上,她放下杯盏询问叫她来的理由。

首领拉紧披在外的袍子道:“那头鹿真是你召唤过来的?”

袁霏霏对‘召唤’的理解是她有超能力或者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她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摇头。

欣悦附在她耳边道:“袁霏霏,鹿在我们族的地位至高无上,据说它跟一个种族的兴盛紧紧相关联,但鹿已经多年未曾出现过。”

袁霏霏面上闪过惊异,转而笑道:“估计是我污染了水质,它刚好又在喝水,然后吃进肚子里发觉不对劲,循着水源找到了我。”

欣悦替她传话时神色古怪,倒是首领一听哈哈大笑,当即送给他们了特别的礼物,她一见什么小巧且易于便携的匕首、弹弓、长五米的砍刀等她没见过的利器。

萧硕眼前一亮,而她不着痕迹把这个玩意又推了回去。

欣悦为了劝服她强调了很多遍道:“这是限量版,给你的这套绝无仅有了。”

袁霏霏摇头叹息道:“老爷爷,防身我怕刀还没握稳已经被别人ko了,这么好的东西赐给那些能与之匹敌的勇士吧。”

欣悦无情拆穿她道:“你不是才敲晕过一个人吗?”

袁霏霏给她使眼神,无奈不是谁都看得懂她的暗示,在旁人纷纷投来目光之际她扯起唇角道:“那是意外呀,我两眼一闭手一滑那砖头就自己下去了。”

首领不再为难她,捧起它时神色严肃转交给了零,回过头道:“小姑娘,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我想让那些孩子先离开这里。”袁霏霏正想说的话,却从别人口中说了出来,这会她才注意到走来的贰。

她穿着手工缝纫的白色袍衣,双脚□□,长且直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部。

袁霏霏暗自判断她大约年芳三十出头,只因为她的腹部微微突起,衬得她丰润又面善。

萧硕对她明显有了兴趣,死不要脸的问道:“小姐姐,你多大了呀?”

“十八呢。”袁霏霏听她说完的那刻惊呆,而她还笑着望过来问道:“你为什么想让她们出去呢?”

“我给你们看。”说完,袁霏霏从背包里取出很多没有经过滤镜加工的风景照,上面留有城市最美的一道剪影。

他神色一沉,她依旧不慌不忙道:“根一旦扎进适宜生长的土壤里,就很难再迁动,但你们要同意,他们可以随时回来,只是去接受更好的教育。”

“你考虑考虑?”

首领带她的态度转冷,拒绝她的时候让她有点无言以对,但她依旧没有放弃,甚至连欣悦都靠近过来劝道,“你明知道他兴致不大更不会同意,就别死磕了。”

袁霏霏满脑子乍现那位少年临终前的模样,她注视着他向外走去,起身忙道:“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首领侧过脸露出削薄的下颚线道:“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这里,除非被夷为平地,可即便寸草不生,我们的子子孙孙仍会守在这。”说完,他多半被她气到快步离开了。

“不必跟他多言。”

火焰中贰的眸光闪了闪,烧着龟壳的时候凝视她道:“这里看起来很自由,而实际上我们不外乎被幽.禁在这,是个哪也去不了的囚徒。”

袁霏霏一喜跟她搭上了话道:“你也赞成我的观点对吧?”

贰把木棍给秀秀,道:“我从不站队,不过你可以试试。”

秀秀屏息静气在旁认真看,火棍拨弄完壳后她的脸上划过小小的雀跃。

贰收回看秀秀的目光,点燃了周边的蜡烛道:“袁霏霏,你俩有做巫师的天赋。”

袁霏霏脸上错愕忙挥手婉拒,而秀秀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写道,“我什么不会,就是个麻瓜。”

贰比琉璃还要漂亮的瞳仁注视着她,在异样的眼光下她解释道:“吃饭的话,我只会把喜欢的东西尽情尽兴吃个痛快,才会想着去吃别的菜,巫术不太适合我。”

贰把百里香和虎尾兰装进罐子里捶了一阵道:“很多配方都失传了,也不会有人教会你如何辨别该不该成为一名合格的巫师。”

欣悦补充道:“巫师会占卜、懂药草、能预知,他们跟动物相处融洽,很少部分人还能通灵,打破横亘于生者和亡者之间的铁壁。”

袁霏霏不知为何猛地想到了达奇,她莫名浑身发麻,随后耳畔飘来别人的声音,“历代我们都有巫师带领部落相互角逐,他们负责各地降水和维持民生和谐,一开始共分有三脉。”

零望着外面升起的月亮,留下天幕上打了孔的星子,道:“只是部族几年间战争不断,他们死了不少人,跟我们和夔族的关系一样,为了达成和解签订了某种协议,退出草原了。”

欣悦:“一脉为了追求极致,搞起火.焚练什么涅槃重生,后代估计被自己作死了,也有相对温和的一脉。”

“他们很久没出过山了,但也有意外。”说着,欣悦扬起下巴,她顺着视线看到对面纤而不弱且娇而不媚的贰。

贰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没有太多神秘感还主动接过了她的话道:“是我,最后一脉的人我也认识一位。”

萧硕任他们继续胡扯,他随手拿过别人的书打断她的话道:“真有巫师,我还能变出一只猪来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指夹着的书页上浮出一摊黑血,向上蔓延渐成了一株植物。

萧湛立马改变说话的语气道:“你们很强。”他才说完,书上的像油漆一样黏糊状的黑血一点点渗透进书里消失不见。

贰毫不在意的淡笑道:“我得到指示来跟你们相见,如需要帮助,去找要来为我接生的女人。”

袁霏霏怔忪出神道:“那位少年的母亲吗?”

欣悦“不是什么大事,她基本不出山。”

贰跟她们闲聊了会,让她们暂且移步,微移目光看向秀秀之后喊道:“你肯定不希望再死人,靠近一点,我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袁霏霏被赶到外面来听不清她俩的对话,但她们说的事多半非同凡响。

贰在秀秀跟前絮絮叨叨的说,秀秀脸上难掩震惊还局促不安的皱了皱眉,垂在下面的手捏皱了裙角。

贰凝望了眼龟壳上的裂痕,注视了秀秀很久,看得她脸上泛起了绯红,她眼中带有笑意道,“秀秀,对吗?”

秀秀小脸红扑扑才点完头,听她在耳边低喃道:“终有一天,你遇到一只双目失明还失聪的动物,你还愿意把它带回来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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