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各异的云徐缓地流动,花蕾绽放于枝头。
她确实看到有人驻守在这儿,他们素不相识,但对方一见到她立马扯出自认为友好实际很滑稽的笑容。
梅姨上前追她,递出写好字的纸道:“永远不要对坏人抱有幻想。”
“夔族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可穗在那儿。”
“没关系,阿玛也在。”
说完,她孤身一人来到夔族,他人瞧见她的着装顿时就面露凶色,她出示那枚形同勋章的玩意之后说道:“我找你们的首领。”
守门的人面面相觑了良久,脸上没有丁点敌意,还亲自带她绕过许多山包似的帐篷。
滞重的气氛里她竟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前方隐约出现的骚.动中只见穗正朝这边走来,那些浑身是伤的人还要跪趴在地向她以表敬意。
穗就要看过来时她瞪大了眼,倏忽被一双从帘子里伸来的手给捞了进去,她还没去看是谁被这人用布料罩住了头。
在黑漆漆的狭窄空间里她挣不开束.缚,刚掀开一个细缝就见到底下是戴满铃铛的脚踝,她猜出是谁,背后的手却在下一秒紧紧缚住了她。
他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面向她,她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阿玛用嘴衔着绷带,有点心有力而气不足似的右臂撑地险些倒下去,“处理伤口,刚回来,抢回来的资源已经足够撑完这个凛冬了。”
穗涂得血红似的指甲搭在他袒露在外的胸膛上,她笑的别有深意道:“突然这么老实了,可不像你。”
阿玛把她的手不着痕迹从身上扯掉,掩去眼中的情愫道:“我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还望你能像以前一样。”
“那要看你的选择了,是荣誉还是美色呢?”
穗没等到他的回答,绕着他走了几圈看过去眉眼带笑道:“怎么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了?”
穗冷笑道:“以前你可是一问必答。”
阿玛动作顿了顿看过去道:“我曾说过什么?”
“荣誉可是你的命。”
“那都不作数了。”
听到这穗饶有兴趣望着他,一针见血揭穿了他的心思道:“阿玛,你不会还想着她吧?”
她同他坐在一起,明显注意到他左手边有块鼓起来的东西,她也不着急而是道:“什么女人不好,偏要喜欢上一个没有用处的人。”
他没作声只是微低着头,她的手却早就扯落起固定作用的衣带,踩着堆在地起了褶纹的衣裙。
她把他扑倒在床上,“我们的孩子能拥有天生无人可挡的力量,还能有我一半的灵性天赋。”
穗顺着他滚动的喉结一路滑到微陷的肚脐道,“他的前途光明,注定成为主宰整个草原的男人。”
“你不心动?”
“没意思。”
秀秀从缝隙里看到美腿在面前晃悠,她,惊得急忙捂住了唇才以免叫出声,而白花花的肉.色让她面红耳赤。
阿玛推开了她道:“我从不随便跟其他女人结合。”
穗神色不怀好意伸手去掀布料,却被他抢先挪了进去,她微蹙眉问道:“我想知道你这里面罩住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玛护好那坨小东西又往里挪了挪道:“我的猫怕生,你的气场太过强大,又如此不易企及,一般人会为你所折服,承受不来。”
穗兴致缺缺拢好衣,走在明和暗交接处的她忽然转过身来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让我失望,你该知道后果吧?”
他安静的点了点头,她淡笑着拂帘而去,却在他放松警惕时忽然转过头来道:“对了,碦那边抓到几个外来人,有兴趣去观赏吗?”
阿玛刚才差点就让她出来透透气,他握拳的手紧了紧便道:“交给他来办,就行了。”
等人离开后的几分钟他掀开布料,质感细腻且顺滑的布料从她的长发上滑落,她前倾的身子倒入他的怀里。
秀秀脱下没有无扣无带的女鞋,坐在用兽皮所制成的地毯上,从裤袋里取出白色发圈送到他手里。
双手把头发拢到脑后露出润玉的脖颈,她给他一个眼神,他还双目呆滞望着手掌中的发圈。
秀秀被憋坏了,便道:“阿玛,给我绑一下,我头发乱了。”
阿玛第一次有点左右为难,“我不会。”
秀秀红着脸催促他道:“快点啊,每天都要做精致的猪猪女孩。”
“这是你们的什么?”
她见他还盯着那玩意瞧,便道:“这是发圈啊。”
由于发圈弹性够大,她的脸滚烫得厉害,将她俩的手腕圈了起来,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秀秀灿然道:“我圈住你了。”
他见到她粲然一笑,小心翼翼的勾起她的发丝,而刚才那一幕还让她记忆犹新,她再见他身上并无吻痕稍微安下心来。
他对她的走神尤为不满意便道:“在想什么?”
阿玛不厌其烦用手拨开她的发,导致直接缠绕到了他的手指上分不开,他一用力把她带进了床上。
她痛呼一声一歪头就看到了他微暗的目光,她似乎粘在了蜘蛛网,空气似乎停滞了,帐篷外新鲜的空气和唏嘘问暖皆同她无关。
他的手指滑到她连衣裙肩口隐约现出的胸衣吊带上。
她抚上这副勾勒有繁复细纹的面具,柔声道:“在此之前,我想看看你的样子,可以吗?”
阿玛只是摇头道,“除非我死,不然永生它都不能被拿下。”
秀秀见他在温柔的拨弄着她的发,“可你戴着面具跟我亲热,会不会不太好?”
阿玛把她的头摆正道:“我会小心一点,尽量不弄疼你。”
他提起她的脖颈迫使她靠过来一点,绝对的安静中她看到他眼里的温柔便松开了手,却在片刻后被他突然死死的咬住了她的脖颈。
秀秀眼底浮起淡淡的氤氲,怯生生的喊道:“你要杀了我吗...能不能让我死之前像个人样。”
阿玛不管被她指甲划伤的手臂,轻声道:“别哭,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咬你了。”
秀秀用手把他的脸按过去,“别用这幅色.色的表情看我...”
阿玛擒住她的手道:“我刚好喜欢吃猫肉,但你喜欢跟它待在一起,我便没杀了它。”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她的脖颈弯出夸张的弧度,皎白的腿也跟着抽动了下,就像要被绞死在笼子里的兔子已经无处可逃,她疼到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的名道:“阿玛,哇啊啊啊啊。”
“以后就不咬了,现在先让我咬一口。”
她拍动着他的肩,却反被他握住了手,被迫仰头抽吸的空档里她哭喊道:“阿玛,我们不要了吧。”
他刚包好的伤口在她无数次的抓挠下现出血迹,他同她五指相握的手还在不断加重力度。
她被咬红的脖颈现出很深的牙印,直到他终于听到了熟悉的两个字才肯松手。
秀秀捂住脸正在吞声低泣,细窄的肩头在急促的颤抖,道:“对不起,别人一碰我,我就犯恶心。”
曾经为了迎.合别人恶俗的低趣味,她做过许多难以启齿的事,在他抚摸她肌肤时她忽略了他的怜爱,只有一阵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恶心。
阿玛起身让她起来,他戴着的弯刀似的野猪牙掠来碰撞的脆响。
而她眼圈微红便抱过衣衫就匆忙穿了起来,穿好后什么都不说便往外跑,他衣也没拢便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