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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葵(葵榷)的出场+秀秀的主场(1 / 2)

秀秀耗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直起身,她甩了甩晕沉沉的头想在晕倒的前一秒再多看他一眼,可他在她视线之内已经晃出了很多道虚影,在丧失所有可反抗的力气时她如同踩在软软绵绵的云团里,有人在问她道:“秀慧,你是黑巫师吗?”

滞重的气氛下她迟钝的抬起头时眼里一片迷蒙,唇瓣开合正欲说‘是’,旁边似乎有人为了试图唤醒她而一直在声嘶竭力的叫喊,她在短暂清醒的时候拼了命的收紧五指,直到指甲已经陷入手掌而带来的刺痛感。

“他是猪,他是猪,他是猪(重复无数遍)。”

黑法发现她满脸呆滞跪坐在面前却半天都不说话,他为撬不开她的嘴这件事而恼羞成怒,转而用拐杖抬高他的下颚,被逼迫同他对视的阿玛哪怕再痛苦也要死死地咬牙,黑法一把抹去他嘴边的血又递到鼻间嗅了嗅道:“尼玛,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玛趴倒在破开了的铁链里一点点爬过去,手已经被袭来的拐杖给击出了斑斑的血迹,手背已经有大片大片的淤青,但他还在靠过去只为了能勾住她的手指。

这一切无异于激怒了黑法,他为了分开她们出手击伤了他的四肢,一下又一下那种钻心的痛意让他即使咳出了血却还要说:“我无法拒绝她。”

黑法面上好似阴云密布在把指腹上的血抹掉时还是长叹了口气,他拿回拐杖时上面已经沾染了些血。

这时一声微哑的嗓音让他回过了头,只见她僵硬的抬起头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道:“我不是白巫师。”

黑法忽然一改面上的狠厉,笑得慈爱有加跟他说:“既然如此,我也不阻拦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身上那几道鲜红的血迹和眼里的阴狠衬得他整个人像修罗,他眉头皱的有棱有角却放低了声线道:“只要别杀她,我什么都能做。”

黑法把地上的碎渣踢飞一些,道:“她什么都没给你,但我让你能比常人活的更久,连我自己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阿玛的唇角扯出自嘲的弧度道:“真冠冕堂皇,你只是怕那药剂有假,不敢在自己身上尝试而已。”

黑法让人进来把她抬了出去,那人刚碰了她一下他迅速露出了利齿,把那人吓得抖若筛子连走路都不会了。

黑法无视他握拳的手都迸出了青筋,当着他的面道:“把她扔到门口那里就好,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阿玛的目光跟随她来到门边,他将缠在臂膀上的铁链徒手断开,啪的一声玻璃被击碎之后飞快移来的藤蔓套住了快跑到门边的他,在无声的对视中他眼中的敌意让人心惊。

黑法面色不悦道:“尼玛,是我才没让你饿死在街头。”

阿玛扯唇和低眸间脸上尽是轻蔑的笑,他把染红了的手帕直接扔到了黑法的脸上道:“你逼我吃生肉,试图拆散我们,从不把我当人看。”

黑法将脏手帕踩在地上来回摩擦,眉头皱的老高道:“刚才不是还温柔的喊秀秀,现在她晕倒了,就敢在我面前露出利齿了?”

阿玛俯下身准备将手帕从他鞋底抽出来,耗费了一点力气终于又将手帕捏回手里,他试图拍掉上面的脚印道:“她傻,她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即使我凶她,她还要义无反顾靠近我。”

黑法神色稍微缓和了点道:“口口声声说她傻,还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阿玛道:“黑法,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黑法一把扶他起了身,启唇问道:“原因又是她?”

阿玛压低着眼睑道:“我想好好的活下去,跟她好好的。”

黑法咳了几声,敛起眸眼时语气变得深沉道:“我能放你自由,但你每天都必须回来,从今往后也不能再跟她见面。”

“够意思了吧?没再让你离开她。”

这无疑于变相还是要将她们分开,他双臂垂于两侧不再犹豫道:“好。”

“被我发现了,有你们好看。”

阿玛被他赶出来之后瘸着腿跑到河边,拿出手帕认真洗了一遍才收回麻衣袋里,河边上游弋着的水莲盈满了他能见到的所有地方,刚转过身晃过的影子快到已经闪出了幻影,站稳脚跟的人儿仰起头道:“尼玛,多日未见,嫂子都给我找好了?”

阿玛道:“都几年不见了,你还没长高?”

葵比他还矮两个头,眼神淡淡的似乎什么都不在乎,道:“不好么?让别人都认为我是萝莉。”

阿玛一瞧见她扬起了唇角,抬起手轻拍她肩的动作自然又带了几分亲密,她看向他时微冷的腔调也变得柔和了一点道:“怎么?有兴趣去看看黑法给我盖的大房子?”

焉巴巴的灌木里虫鸣在微微作响,葱茏的密林中她们一前一后漫步于小径,他回过身见她心不在焉旋转着手上一片枫叶,他微低下头现出流畅的下颚线道:“我以为你也遇到心上人了呢。”

“有哦。”说着,葵悄无声息已经走到了他的前面,她把手背在身后面向他倒着走了几步,转眸间脸上是似有似无的笑意道:“但被我杀了,毕竟要为黑法干事,无法避免这样的事,我们不能被儿女情长所误,都过去一百年,还不都是一抔土。”

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远处涨红的灯火照不到此处就连人烟味也飘不到,踩过枯叶时在寂静无声的气氛里那几声脆响异常醒耳,她推开了木门走进去点亮了桌上的煤油灯。

阿玛瞥见桌上全是各种他五花八门的刑具,前面十字架上绑着的人全身伤痕累累,她拿出一条鞭子递到旁边严阵待命的人手里,她靠在木椅上翘起了腿在一声声含糊不清的低吼声里看着他在做的挣扎都无效。

“你不自己动手?”

“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从不亲自动手,除非对象是白巫师,不然什么都勾不起我的兴趣。”

那鞭子下去瞬间血肉横飞,快到晃花了他的眼,他微眯着眼徒手拽紧了挥下来的鞭子,也不在乎手受伤之后溢出的血,厉声道:“葵榷。”

“名字是可有可无的事,叫我葵更好。”说完,葵榷腾起身走来夺过他手上的鞭子,扔在地上后双手环抱于胸前,扬起巴掌大点的脸时唇角带有几分蔑笑道:“是时候说实话了吧?你们来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阿玛不经意间望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新旧伤交错密布,吸引他的却是那些黑色纹迹,他半低着头不动声色的问道:“他们是谁?”

“黑法没告诉你?”

她们的话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口,又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她脸上露出清冷的笑,“我特意回来,就是为了帮黑法除掉院内所有的白巫师,不定时将最新的消息告诉他。”

葵榷对他的鬼哭狼嚎而神色恹恹倒回到了座椅上,她抬高手揉了揉眉心道:“至于谁有嫌疑,谁又会死,都要过了我这关才作数。”

阿玛淡淡的‘恩’了一声。

她又向他递出了手道:“尼玛,日后我们又是一起杀人的好兄弟了,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们又是好搭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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