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巫师的招数，我不会用，是准备送这个给你。”
婳接过玉珠，上面刻有漂亮的数字，她扬起唇道：“把你的生辰八字也刻上去？”
“不行。”
婳闭口张口都在喊‘零’，后者终于忍无可忍揪起了她的手臂。
婳不管她有多气，只道：“我不管，你的名字负责给我了，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零松开手，她的手臂已经出现了红印子，她又用打湿了的帕子为她擦了擦，“饿不饿了？饿了就吃了吧。”
婳刚举起的手臂又啪的一下落在床上，她放低了声音看了看她道：“那个，我手酸，腿也痛，能不能喂我一下下？”
零满脸诧异问道：“刚才不是说不想吃吗？”
“现在我想了。”
婳在被她喂食下欢快自如，还欲说还休的抓紧她的袖子，说的一本正经道：“以后你必须听我的，我说什么你跟着从就好了。”
婳怕她问缘由，自个不打自招，“我是长老的孙女，她一回来，我不还是有特权了吗？”
零不屑于同她争辩，看她乖乖的吃，心不在焉的问道：“首领不是比长老更有威严吗？”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零仔细打量她的眼神，让不想被看穿的她扬了扬下巴道：“谁说的，我们平起平坐。”
蔚蓝的天空下她干脆靠在她的肩上，被她一脸嫌弃推到一边，抬头恰好望到那几团云絮在浮动。
云朵飘啊飘，桥下的水草晃啊晃。
两兄弟坐在桥下不知该往哪里走，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走来道：“我们家刚好缺两个打杂的人，我正好见你们都坐在这里好一些时辰了，若无路可去，可以来这。”
萧湛的衣服早就不严整，急忙忙起身回握她的手道：“谢谢你。”
萧湛刚想招呼着他一起走，后者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起身婉拒道：“客气了，但我们再饿，也能自己丰衣足食，只是可以多问一句，这里哪里能得快钱？”
萧硕在社会上混迹多年，什么肮脏事都做也趟过浑水。
萧湛不准他又乱来，他捂住了他的嘴道：“哥，你忘记你坐牢之前的教训了？”
萧硕扯了扯唇角，不以为然的一笑道：“我永远记得，我还杀了村里想侵.犯你的叫花子，埋在了槐树下，好笑的是竟然没人有所察觉。”
萧湛望了过去道：“那你还犯？不知错就改？”
萧硕放缓了说话的声音道：“我改正了，这不是有你一个好弟弟？但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硕又道：“我们是边缘人，住的地方也偏僻，受不到重视，不过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萧湛一愣，他的肩膀被拍了拍，耳边是他的低吟，“但这里跟我们那里不同，又没有道德束缚怕什么？”
对方一口一个保证能解决他们的住行和吃饭的问题，他们就真的去了，一进门在纷纷繁繁的灯光下，他们眼前是一桌美味佳肴。
萧硕一个从底层混上来的人，什么都见过，一见到这顿觉不妙，他一把拉紧了他的袖子往门那边的方向走。
萧硕压低了声音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走？”
萧湛也心生了警惕，跟着他准备夺门而出，“走走走。”
可下一秒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太过惊恐让萧湛一时间直接成了哑巴，双手用力去推他，也想要制造出别的声响以此来惊动别人，更想夺门而出，可所做的一切尽在她的眼中，他们想逃没地方可逃。
嘭的一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拢，她的唇角擒着一丝冷笑。
坐在上面她俯视着他们，目光淡然无波道：“各位都来了，就好好吃一顿吧，那夜走的倒也快，我刚到，你们就跑的没影了。”
萧硕暗骂了几声，抬头看又是她那叫一个烦心，“又是你。”
葵榷看了他一眼，停伫于楼上道：“刚好，我为自己放走一个白巫师而生气，不如拿你发泄一下怒意好了。”
他后腿了半步，看她踩着通向楼下的木板，嘎吱嘎吱的响，拳头落下来时他还一脸茫然，他的头就被打歪到一侧。
“认识秀慧？”
“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我说认不认识？”
“不认识。”
他模糊的视线里事物都在忽大忽小，她拧起他的领子，逼迫他跟她对视，道：“就这样呢？既然你不配合我，那我们换个新花样，来玩玩怎么样？一定会让你服服帖帖的。”
她同意了周围的人能随便欺压他，她就等着他跪地求饶，而她就安静的旁观。
可他还死死的撑着，‘想让他死’蹦出来的念头简直让她着魔。
萧硕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发出的声音尤为粗.鲁道：“她娘的，我这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遇到你这样的人真让我作呕。”
“继续给我叭叭。”说完，一种烈.火.焚.身的兴奋感让她想让他马上去死，在她把他摁到桌上来回摩擦，那样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喟.叹出声。
萧硕惊愕的瞪大了眼，尤其的她想用刀比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眼里的兴奋是他从始至今难以理解的，他再混也没这么丧心病狂，只当是遇到了杀人狂.魔，只道：“矮子，你踏马要做什么？”
她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神色一变示意手下过去道：“把他的衣服都脱了，我倒要看看骂我矮子的人，那里又有多大呢？”
“别过来，我自己脱。”
说完，他一身糙汉子味儿，这时凭借强壮的体格推倒好几个要上来的人，一把脱掉外衫、白色T恤、长裤，露出了布满了疤痕的上半身。
她就坐在他正对面，原本想羞辱他，没想他竟如此自觉，倒让她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