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先把陈柳柳藏在胡同尽头的角落里,等陈玲珑回来入屋之后,才让人砍柳柳。
砍完之后,夏婉儿从屋外回来,故意跟陈玲珑说忘记关门了,让她去关一下。
因此,陈玲珑是没有撒谎的,而老太君当时因为担心柳柳,所以只看了陈玲珑,她认为,如果这件事情是她们母女做的,陈玲珑就一定是主谋。
后听得陈玲珑回答得毫无破绽,且她们母女也没办法伤害柳柳,才把她们母女排除在外。
因为这个排除,导致慕容桀和胡欢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倪荣继续带人出去调查,问了当晚的更夫,说是看见南怀王的车入京,刚好就是在柳柳出事前后经过东街。
慕容桀也跟城门那边求证了,确实南怀王是那个时候回京,没有大张旗鼓,而是低调地带着几个人回京。
因开始就怀疑是贵太妃的人做的,加上南怀王这一次回京的时间与柳柳受伤的时间吻合,慕容桀和陈家都觉得是南怀王做的。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光明正大拿下。
不过,胡欢喜却告知慕容桀,说南怀王与梁侯爷换了银票,那些银票到现在还没去钱庄兑换。
慕容桀授意胡欢喜,让她吩咐钱庄,如果有人带银票来,便说银票是假的,不能兑换。
说起来也真是巧了,胡欢喜刚回去交代了掌柜,弄好了伪造的银票,便有人拿着梁侯爷的银票前来兑换。
胡欢喜亲自接待的,她看了一下银票,是银号最大面值的一千两,共二十一张,意味着是两万一千两银子。
来兑换的人抬着箱子来的,一共来了六个人,虽穿着土布衣裳,但是个个面容凶狠,看样子是刀口舔血的人。
胡欢喜早就准备好了假的兑票,因柜台高出一截,所以,取了银票进去之后,仔细验证后,抬起头道:“您这银票,是从哪里来的?”
为首的那个人大约三十多岁,面容黝黑,皮肤很粗糙,嘴角到耳边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胡欢喜站在高台里,能看到他的手指有些漆黑,他听得胡欢喜问,便道:“做营生客人给的。”
胡欢喜在卓地上抹了点墨,再次验证银票,然后把银票退出来,“您的银票是假的,您是不是被人欺骗了?”
那人大吃一惊,“什么?假的?”
胡欢喜对银号掌柜道:“你走出去,跟客人解释一下为什么是假的。”
掌柜点头,“是!”
掌柜的走出去,先请对方坐下来,然后把门关上。
掌柜道:“阁下,您看看您给的银票,是楮纸造的且盖着我们鼎丰号的印,”他取出一张鼎丰号的银票出来做比对,“但是您细看,是有分别的,我们鼎丰号的票雕印是特别清晰,对角的位置全部弧形,但是您看您取来的这些,都是直角没有弧形,而且瞧底下银票的拓印,您取来的特别黯淡,且章印错位,还有这里漆黑……噢,这里是您手脏染了的,这个不算,但是从上面小可指出的,都可印证是假的,您若不信,可请官府前来查验,我们鼎丰号的雕拓楮纸乃至印章,都是在官府那边备注了的。”
那人拿起来仔细对校,果然发现有差异,而那一叠银票,都有黑色的模糊痕迹,是他手脏染了的。
胡欢喜在柜台里道:“阁下,您是外地人吧?京城人士多狡猾,您是被您的客人骗了,还是抓紧到府衙里报案,若需要我们做证,我们也可以到衙门去为您作证的。”
那人站起来,面容铁青,一拱手,“对不住,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