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桀道:“秦舟是一个武将,她秦家在北漠被抬上神台,是因为北漠重武,也就是说,有仗打,她的地位就会更高,你说她会同意放弃战争吗?她是迫不得已,因为,秦族壮大,枝叶也多,刚好有一房在器城,这一房人,有过半数染了瘟疫,秦舟是一个家族观念很强的人,所以,她才同意祁王爷的建议。顺带说一句,主战派,也以她为首,不仅仅是镇国王爷和曹后,而且,曹后是她的表姐。”
慕容桀说完,大家刚燃起来的一点热情又熄灭了,悲观啊。
他们被祁王爷卖了猪仔,心塞啊!
怒!
怒!
怒!
但是,再怒,也不能回去了,他们是持着皇命来的,带着大周百姓的期盼,带着北漠百姓的渴望。
做好人最吃亏的一点,就是你跟人家说仁义道德,人家当你二百五。
但是,更让人愤怒的还在后头。
祁王爷入宫面圣,皇帝和曹后在御书房接见了他,在场的,竟然还有太子。
祁王爷大惊,“太子不是该早启程去大周了吗?”
他可是跟大周皇帝保证过,太子会尽快赶往大周的,这会儿还不去,回头大周皇帝以为他空口说白话,那可就不妙了。
太子拱手一笑,“皇叔,不必奇怪,七弟已经启程了。”
“楚月?”祁王爷懵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是太子去大周做质子。”
曹后微笑开口,“王爷,原先我们是说好了,如果能请得大梁的安然王爷来,才让太子去大周做质子的。”
“若安然王爷能来,还需要太子去吗?皇后娘娘,我们可是跟大周皇帝保证过,是会把太子送过去的。”祁王爷甚觉不妙。
“不,你听错了,”曹后依旧笑着,一脸的神定气闲,“本宫和皇上都没有说过。”
“皇上!”祁王爷猛地看着皇帝。
北漠皇帝今年五十三,但是保养得当,看起来就像四十出头的人,他身穿黑色龙袍,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对祁王爷的着急紧张丝毫不以为忤,漫不经心地道:“皇后说你听错了,那就是听错了,不过,也不打紧,北漠无人见过太子,就算楚月去了,大周的人也不会知道,错有错着,也算好事一宗。”
“皇上,”祁王爷这次可真是哭笑不得了,“这怎么会无人见过太子?大周可是有好几位臣子见过太子的,不说旁人,就说萧侯爷和陈太君,都是见过太子的。”
“萧侯没在朝中,不是领兵出去了吗?至于陈太君,她年纪大了,不管朝中之事,就算管,想必她老人家也不会老到糊涂地挑起两国的纷争,所以,皇弟你不用担心,皇后这个安排,朕很满意啊。”
祁王只觉得心底一股子怒火直窜脑门,真是报应啊,他骗了慕容桀,现在自己也被皇上和皇后骗。
“皇上,摄政王妃是来给我们治病的,我们是不是先讲信用啊?”祁王爷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