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刚平息外攘,后重新排兵,太皇太后归朝之后,对军士十分重视,士兵的地位水涨船高,因此,于军务上也卖力了许多。
青州府派人来军营求救,肇州将领杨将军问了详细缘由,且问了对方有多少人,知府大人派去的救兵都一一说了,杨将军与军中的将领也商讨了一下,认为这一两千人流寇,知道北漠的郡王爷秦舟来了大周,便打着她的旗号想在青州捞一笔。
他当下便点兵,率领三千人,即日出发前往青州,若拿下这些流寇,也是立了大功。
说来也是凑巧了,这杨将军是慕容桀的旧部,前些日子是与慕容桀一同出征北漠,后大军回朝,重新分配安排,他便到了肇州,整顿肇州军营。
军人出兵,都是极为迅速的,一路也没做修整,只停下来吃过点干粮,喝了口水,便又继续出发。
肇州到青州,走水路是比较快的,但是三千人出发,若都走水路,便得出动许多战船,流寇人数这么多,定会在码头上设人监察,战船又不能隐身,若走漏了风声,流寇把青州洗劫一空逃去无踪,那可是不妙的。
青州后衙,知府大人这一次总算找了个靠谱点的大夫,这位大夫是路过的,见青州城中张贴了榜求名医,他便来了。
这位大夫懂得针灸,为子安诊断之后,便立马施针。
“如何?”秦舟见他和之前那些大夫不一样,之前那些基本是诊断之后,马上就摇手,虽说开了方子,可也都只是外伤的方子,且因子安怀孕,方子也没敢下什么药。
这位大夫却懂得用针,在秦舟这种不懂医术的人看来,他是神医了。
“大人,这位夫人伤势很重,后背的伤口溃烂发炎,且她还身怀六甲,用药不太合适,只能是施针,当然了,也并非全然不能用药,若能外用,便比口服要好。”
秦舟连连点头,“那,生命无恙吧?”
大夫摇头,“这很难说,若说无恙,也不至于这么多天不醒来,可若说全然没救,也不至于,一切看她自身造化。”
他开了方子,对秦舟道:“这是清洗伤口的方子,用来去除血脓遏制发炎的,伤情不能再加深,否则便真有性命之危。”
秦舟听得此言,便急忙让人去熬药水。
诊治了子安,秦舟又带着大夫来到慕容桀的房中。
大夫检查了慕容桀的伤势,又诊脉检查,便开始愁眉深锁。
“如何?”秦舟见方才大夫都没这么紧张,看来,慕容桀的伤势比子安的要严重许多。
大夫抬起头,有些奇怪地道:“我行医多年,像这么严重的伤势,自不是头一遭见到,但是,之前所见的,都是尸体了,他昏迷了多久?”
“五天了。”秦舟心沉了沉,回答说。
大夫不禁诧异,“五天了?这样的伤势还能五天不死?那可真是奇怪,他的伤势在左胸,心口位置,伤了心脏,哪里便又不死的?奇怪,奇怪……”
顿了顿,“奇迹。奇迹。”
秦舟听得不太懂,“大夫的意思是?”
秦舟对大夫都是十分尊重的,不管是眼前这个还是之前那些摇头摆手的大夫,她都没有口出恶言,自然是因为他们都是子安的同行。
爱屋及乌。
“他的伤势这么重,寻常人都是熬不过去的。”
秦舟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死了?”
秦舟是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有水平的话,因为这大夫说这么严重的伤是活不了的。
大夫白了她一眼,“当然没死,若死了,哪里还有脉搏?”
秦舟讪讪地道:“那你看,有救还是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