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玉文有些意外的看了田渝一眼,说道:“田子所言……”
韦玉文还没有说完,齐君却不干了,十分愤怒的说道:“你说什么?寡人要修建一座宫殿而已,还需要寡人自己出钱?整个齐地都是寡人一人所有,还要寡人出钱?传令下去,增加徭役,同时将四进制改为五进制,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在不增加赋税的情况下,收到更多的粮食了吗?”
韦玉文急忙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啊!如今齐地国人已经生活无着,饿殍载道,劳役繁重了。去年齐地已经发生了多起因为国人无法生存而暴动的事件,再增加劳役与赋税,恐怕会让更多国人承受不了而暴动啊,陛下!”
茅秀仁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大事呢!对于那些暴动的国人,直接派人镇压就是了。”
韦玉文愤怒的看了茅秀仁一眼,让茅秀仁闭嘴。齐君面无表情的看着韦玉文说道:“茅子所言极是,对于那些无礼暴动的国人,不仅要镇压,还要将他们的尸首挂起来示众,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在有胆量暴动。对于那些拒不服从劳役与赋税的国人,那就将他们的脚砍下来,这样一来寡人就不信,还有其他人敢不遵从。”
茅秀仁无事韦玉文的警告,在齐君刚说完急忙说道:“陛下英明,这样一来齐地国人必然会乖乖出人出力,为陛下修建宫殿。”
齐君也很得意,韦玉文很愤怒说道:“陛下,这件事……”
齐君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都退下吧!”
齐君说完,率先离去。韦玉文怒火中烧的看着茅秀仁,茅秀仁丝毫不惧,在韦玉文面前潇洒离去。田渝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田渝心里很认同韦玉文的观点,但是却没有如同韦玉文一般据理力争,因为田渝心里知道,这是无用功。田渝看着韦玉文,有心安慰两句,但是却被韦玉文愤怒的瞪了一眼,把他当
成了茅秀仁之流,这让田渝有些无奈。
田渝回到了府中,向自己的门客说起了朝堂之上的事情。门客也只能感叹道:“韦子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可惜齐君听不进去。近年来,随着年纪的增长,齐君不仅越来越奢侈昏庸,而且也变得越来越暴力。在齐地您的威望已经不输于齐君,为了齐地百姓不如……”
田渝被吓了一跳,面色如土的说道:“这番言语实乃大逆不道,请先生日后不要在提及。”
门客说道:“皆是肺腑之言,请主公认真考虑。”
韦玉文摇了摇头,说道:“先生只看到了一点,却没有看到另外一点。齐地不仅仅是齐君的齐地,还是大邹的齐地。”
门客说道:“虽然齐君是大邹开国功臣之后,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代了,如今齐君与天子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密切了。况且,韩赵魏三地,不是也得到了天子的册封吗?”
田渝说道:“韩赵魏三地虽然得到了天子的册封,可是先生不要忘了他们三家同性,三家严格来说都是与天子同族。这样的关系,可不是我田家能够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