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邦贻终于从之前的震惊惊恐之中清醒过来,认真思考一番问道:“既然秦候已经知晓我们心有不满,我们恐怕需要有一些表示。”
辛守云与滕信点了点头,容铎说道:“秦候虽然忌惮老士族,但也离不开老士族,所以只是提醒而已。不过这毕竟秦之大事,老士族不出力恐怕不行。将原来准备的东西,都交给秦启权,这样一来也可以给天元城之行增加胜算。”
滕信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一来,秦候相比会满意。”
秦候得到了老士族为了秦地社稷,主动捐献家中财物,将钱财交给秦启权,用以秦启权在天元城活动的消息。躺在病床之上的秦候,脸上有一丝喜悦,自言自语道:“老二,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虽然一些心机让我老夫这个做父亲的都有些胆寒,但比起老大,老二确实更加适合管理秦地。老大,希望你能够理解为父之用心,委屈你了!”
秦旭远对于自己父亲秦启权接任秦候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欣喜,反而有一丝担忧。秦旭远一人来到了药尘堂,药尘堂依旧忙碌,满屋都是面黄肌瘦的秦人,等待着治疗。屋中坐堂的大夫,看到秦旭远到了,虽然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恭敬的起身。秦旭远回礼,而后走进后堂。后堂之中,有陈静卿,陈姑娘坐镇。陈静卿坐镇这里,外面的大夫将患者脉搏面色,等等信息通过隔着帘子传递给陈静卿,陈静卿给出自己的诊断,然后大夫在依据陈静卿的诊断抓药。整个过程显得十分麻烦,但也无可奈何。因为陈静卿是女子,在这样一个礼教森严的时代,这也是唯一的方法。而且,也是因为陈静卿大夫的职业,不然的话陈静卿早就被吞没口水之中了。
陈静卿只负责外面大夫没有把握的疑难杂症,所以很清闲。当秦旭远走近之时,陈静卿急忙给秦旭远见礼。看到秦旭远的脸色,陈静卿问道:“公子有心事?”
秦旭远说道:“是关于父亲继任秦候之位的事情。”
陈静卿说道:“公子认为此事不妥?”
秦旭远说道:“我不敢质疑父亲祖父之决断,可是如此违反礼法,恐怕会引起天下之人谈论。”
陈静卿说道:“虽然,此事有违礼法,但却也并无道理。不然秦候也不会如此大逆不道,公然违反嫡长子继承制,想必这对于秦地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旭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只是眼看父亲被天下人议论,而我作为孩子却帮不上忙,心中有些不忍。”
陈静卿说道:“为了秦家,我想秦候,大公子,二公子都能够忍受这些非议。”
秦旭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为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