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几天?”陈老佯装不相信,“东子可是打电话过来找了,小马驹也没少上门去,都说你不在家!”
后一句话是有点儿老小孩闹别扭的意味了。彤小镜知道再往下要招架不住,赶紧转移话题:“爷爷您的伤怎么样?”
“伤什么呀?不就擦破点皮,整得像要驾鹤归西。”马老忍不住的擦嘴损道。
陈老赶紧使了个眼色,侧过身挡到彤小镜面前。
佯装遮着太阳往天上一看,他拉住彤小镜往里边客厅走:“这么晚了,我们先进去吃饭,吃完饭再说。”
彤小镜原先就是为了他住院过来的,眼下见着他能唱能跳能吃能睡的,当然不肯再多留,赶紧道:“不了,爷爷,我还得回去,你瞧我待业在家这么多天再不麻利点儿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哪儿急在这一时呢?”
“很急!急得都快没钱交电话费了!”
“那有什么难?”顺手把彤小镜一推。
彤小镜可想不到他力气这么大,脚下没站稳,半个身子就往阶梯往跌出去,站在边上的陈安东便化身救美那英雄,稳稳把她往怀里一兜。顿时四目相对,尴尬丛生。
躲都来不及,彤小镜忙侧了身从陈安东怀里站直,脸红得和什么似的,嗔怪的瞥了眼陈老:“陈爷爷!”
“我们东子别的没有,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然也不能把你从电台解救出来啊!”
“解救?”
彤小镜挑起了眉,什么意思?
不当心一时说漏了嘴,陈老赶紧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咱吃饭去!走走,吃饭去!”
说着自己先迈腿往里边溜了。老马摇头,对几十年老友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表示无奈,颇感同情的瞄了陈安东一眼。马丁和林胜自觉再没能帮得上忙的,林胜先行告辞,马丁则往房里去找老马。
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彤小镜不愿对着陈安东发愣,站在原地顿了半秒,转身也要走。下一瞬手腕被人抓住,她下意识回头去看,不经意撞进两泓古潭深渊里。
她一颗心便像撞到喜马拉雅山似的,登时跌宕起来。匆匆低下头,她屏着汹涌而出的燥怒,嗓音微哑:“陈安东先生,请你放手。”
“小镜!”
“放手!叫你放手你没听到!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要我的,陈安东!”
她蓦然发起狂来,抬眼之间眼泪便扑簌簌掉了下来,略哑的嗓音竭力喊着,像是要把这些天聚积的多有怨怼宣泄光似的。可是,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她的伤口才合了一层薄薄的疮疤,上头的血迹还没有凝固,他又想干什么?又想做什么?
她的快乐都被他弄丢了。
陈安东睇着她的眼似狂风暴雨之前最后的黑暗,又似三万英尺的海底那即将喷涌的浆岩,隐忍,抑制,愧疚和同她一样,甚而比她更深的伤痛。
放手?他何尝想过要放手?那一时的松开已让他至此悔恨不已,倘若此刻放开,他又要到哪里再去找一个彤小镜?
“陈安东!我让你放手!”
她恼着,手腕在纠缠间生疼,红红的血痕便从那白皙间显现出来。陈安东在下一瞬将她拉进,低头以吻封缄。
多日的分离她和他都渴望彼此的温存慰藉,然而,她的那些伤痛和折磨又算什么?她又算什么?理智不允许她再沉溺于这种害人的温柔哪怕一点点……她脱了困的手抵在他胸前,使劲儿推着他胸膛,挣扎和踹踢俱上,抗拒之烈,恍如回到初见之时。
无奈之下将她两手,牢牢固定在身前,扣住她腰的手稍一用力,彤小镜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瞬后背抵上微微发寒的落地窗玻璃,她被困在他和落地窗之间,进不得退不出。
卑鄙!她怒瞪眼前放大的俊颜,下意识张嘴就要骂出声。却被他趁势而入,舌尖掠过她的唇直抵她欲图发声的舌,纠缠抵磨,极耐人的消磨她心上那簇簇蹿升的火焰。喜欢一贱你就笑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一贱你就笑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