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拿了麦乳精饼干和张大丫吃得饱饱的,又去外间捡来干柴火来,在柴房的一角落开始生火。
他生火的时候,张保国和他妈何芳芳也跟着走过来烤火了。
何芳芳也饿,张婆子想着冬天不干活,连糙米都舍不得,全家明面上,都吃山芋高粱糙米粥,这粥落到三房的人这里,米粒子又更少了。
何芳芳冻得瑟瑟缩缩的,一旁挫着手,干巴巴的道,“保国啊,你跑哪里去了?这家里挑水啥的,都没人干了,柴火看着也不够了,等明儿,你们兄弟跟着你爸,得去山上砍柴。”
张保国听了这话,下意识皱眉,道,“怎么又不够了?后面搭的棚子,我不是夏天的时候砍得满满的吗?”
何芳芳道,“你奶让你姑来拉柴火了,说是柴火不够烧。”
“她家不够烧不知道自己砍柴火吗?”
何芳芳诺诺的道,“到底是你姑呢!”
“妈,你可错了,拉倒吧,什么姑?那是二房的姑,每次来咱家,好东西不都往二房提吗?有什么好东西,不都给二房吗?见着咱们家的人啊,她可没少挤兑。”
何芳芳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头叹息。
“妈懒得说你,哎,好饿啊,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由于长期饥饿和劳作,何芳芳头发已经花白,整个人更是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这张家的活计,每天一大早开始,一家子的吃喝,衣服,家里的鸡鸭猪等,都是何芳芳去照顾。
偏僻她做了再多的活计,张婆子仍旧追着她谩骂。
张父张富家喝了几口酒,或者被张婆子挑拨几句,回家也是拉着何芳芳就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