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辫子。(1 / 2)

那少年看起来幽默比起来倒是比韦小宝要大上两三岁,不过韦小宝也算是长得太过年幼的,就算是十一二岁的年纪,看起来倒像是个未满10岁的小子。

那长的嘛,韦小宝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也会不了多少成语呀,诗词来做隐喻,只觉得长得颇有些俊俏,那丹凤眼是丹凤眼吧,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没错,还有两条眉毛都长得很好看,就是脸上有两个小小的黑点,像麻子一样,倒不显得难看,看到有几分可爱。

那少年穿的一身衣服与他靴子一样,看起来就很好的衣服,不过款式倒没那么出色,好像只是用来方便做什么事的,比如说扫地擦桌子之类的,嗯,估计也是为了干活方便才穿的这件衣服,要知道韦小宝可是发现了。

她身上这件小太监的衣服的用料,虽说比不上扬州那些达官贵人穿的丝绸衣服要好,但也比她穿的那些粗布衣服也好像个千百倍,这还只是这皇宫里面一个小太监穿的,可不得那些老一点的大一点的宫女,太监穿得更好。

那海老乌龟是尚膳监的老太监,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太监,他的公公是管哪个房的。

不会是那个专门做衣服的什么上衣局的吧。

不过这个做饭的地方不叫厨房,做衣服的地方就叫上衣局,那下衣呢?那裤子呢?那裙子呢?就不做啦?

韦小宝心中这般计较着,也没有忽略那少年那先是惊讶,然后是疑惑,最后是老有兴趣的表情。

那个小太监看着她,然后背着手绕着她走了一圈,然后笑着问:“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公公手底下的?”

他这表情姿态和举止,若是再过个10年,估计就能唬住一些胆子小的人了,但韦小宝却并不会被糊住,心中只觉得大家都是小太监,更何况她还不是个真太监。

“难道问别人之前你不会自报家门吗?”

韦小宝挑了挑眉,做出一副身后有靠山,颇有几分嚣张得意的样子。

那丹凤眼的小太监见状乐了起来,然后便转移话题问。

“你刚才说要我和你试试,你会布库?”

所谓的布库,就是满洲人的摔跤的意思,当然,这玩意儿韦小宝是听不懂的,只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布裤,棉裤的,我才不会什么裤子之类的,不就是打架嘛,就你这小身板,以前我在老家那边的时候一个打10个。”

这话当然免不了夸张和吹牛的成分,如果真要有10个这样的男孩子跟韦小宝打,韦小宝早就脚底抹油跑了。

只是逃跑这种真话是万万不能跟这个小太监说的,多伤她的英雄气概。

那少年闻言便觉得韦小宝是在吹牛,但心中也觉得这人就算打不了10个,打两三个也是可以的,不妨就与他比比看。

若说韦小宝的武功水准,那简直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挽救不了的可悲程度,但其招式不在武功招式的厉害,而在于刁钻,就是那种专门踹你□□的阴险招数。

在丽春院的时候,本有就没有名师教导,顶多也就拿了根树木茬子在后院随便挥一挥,后来跟了茅十八,茅十八有心思教她几招,但茅十八的武功和他这个人一样,皆是大开大合,气宇轩昂的一种,端是一种要跟人家拼力气肉搏的那种,韦小宝是万万不能用也不敢用的。

这一个月半个月来跟了海老乌龟那家伙,真的海老乌龟也不会教韦小宝一招半式,毕竟这皇宫大内也用不了什么武功。

到头来韦小宝最终能用的还是她在扬州街头跟人跟欺负她的男孩子打出来的武艺。

而那少年的武功路数,一看就知道是从小刻苦,但怎么说呢,就是太正经了,这就好像是他说他要出左拳,他就真的会出左拳的那一种,又老实又正经

这就是最受不了那种刁钻的功夫了,韦小宝恰恰使用这种刁钻的功夫打过来,他就躲,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后推,用脚踩住他的鞋子,用手拽他的辫子。

要不是顾念这是第1次见面,韦小宝能直接来个猴子偷桃或者用指甲戳眼睛之类或者用地上的飞灰撒往他眼睛里面撒等等阴险的招数,也不怕给他造什么终身伤害。

而那少年跟韦小宝打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在跟一只滑不溜手的小泥鳅打,这泥鳅在他攻击的时候一滑就滑到了另一边,怎么也打不到,就算稍微防守一些,那个人又劲往他的薄弱处打腰间,手肘,甚至连脖子都没放过,还居然阴险的拽他的小辫子。

直到最后那少年被韦小宝压在身下,韦小宝得意洋洋的骑在他身上,手上拽着他的小辫子,气势汹汹的问。

“服不服啊?”

那少年也是生气的说道:“不服,你出阴招。”

然后还试图把身上的韦小宝给推下来,但韦小宝死死地压在他身上,万万不可能让他以下克上。

韦小宝看少年很气急的样子,心中怎一个畅快得意了得,便低下头,用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凑近少年笑嘻嘻的说。

“你想不想再来一次?你要是叫我一声好姐姐……好哥哥什么的,我就且饶你一次。”

韦小宝刚说到好姐姐心中便后悔了,这是说漏嘴了,但又立马补上好哥哥什么的强行圆谎。

那少年看上面的韦小宝一脸狐狸的狡猾样子,眼睛的睫毛也是出乎意料的长,像小扇子一样的轻轻在人心里扇几下,那眼睛里也是水汪汪的很。

再仔细看韦小宝那一身雪白的皮子,那精致的长相,不说可爱,倒也看出了长大之后的漂亮样,少年就心中暗道。

果然是个小太监,这看起来倒像个女的了。

想到这里那少年又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太监给打倒了,心中更气。

韦小宝见大少年又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并没有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便松了一口气,想把话题快点转过去,便稍稍露了个破绽,让那少年把她推倒,站了起来,又和他继续打了起来。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那少年对韦小宝的狡猾的手段也有了几分防备,这一次最后倒是把韦小宝给打赢了,那少年学着韦小宝的样子骑在了她身上,居高临下的拽着她的小辫子。

那黑色的小粗辫子一入手少年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心决这小太监的辫子怎么比他粗多了,头发这么厚吗?但这头发也是上极好极好的黑发了,也不该是多么糙的,估计是这小太监的发量比较浓密。

好在韦小宝每日早上出门之前把系帽子的绳子打的那般的死,每天摘帽子的时候都要费半天的劲,这打来打去,帽子倒是没有掉下来。

那少年本就现在已经颇为狼狈,要不是韦小宝没把用指甲挠人,估计这少年得破相,但看韦小宝的帽子还正正经经端端正正的带在她头上,心中便觉得有点奇怪。

但一时间也没有太过在意,此刻心中有几分得意,便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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