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云信的腿疾不但他自己研究过,更请过不少医道名家,但从来没有人敢像洛川这般说能治好,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再看看浑身难受的云玉京,他选择低头:“请洛先生出手相救。”
“这就是你的诚意?为何不见你询问你孙子的过错?”
把心一横,云信一巴掌把痛苦呻吟的云玉京抽翻在地:“你干了什么?”
这个关头,云玉京什么都说了,如何带人兴师动众找洛川报仇,如何遇到孩子挡路,如何踢人,再如何争斗。
云家人听了这事,并没有多大反应,好似寻常至极,包括云信。
而云裳容却大惊:“玉京,你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我们习武之人以侠义为本,不是用来欺凌弱小……”
“够了!”云信却止住云裳容说下去:“洛先生,玉京不是你的对手,你也出过气了,我们揭过如何?如果你能解我病痛,必有重礼送上。”
“就这样揭过?”何云醉都以为自己听错,云玉京踢那孩子的一脚,可是极容易出人命的。
洛川回头看了云信一眼:“在我这儿揭不过。”
“太过分了,玉京已经被你害成这样子,你还想怎样?”是云家中一个怒容汉子:“习武的人用拳头说话,你若输了,乖乖为家主治病。”
云裳容想要阻拦:“三叔,不可啊!”但怒容汉子是云玉京的父亲云绝,显然已经对洛川忍无可忍,突然出手,身形如苍蝇般迅捷。
洛川看也不看,一指点出,点在他掌心。
“大胆!”云绝认为受到轻视,也正合他意,妄图废掉洛川手指,但就一根手指和他相持住了,还是洛川没有用力。
随着云绝脸上惊骇,额头冒汗,云信不忍自己晚辈再吃亏,一掌推在汉子背后,以传力之法试图稳住相持局面:“洛先生,有事好商量。”
“这是你们商量的态度?”洛川仍然是一根手指:“我对你们太温和了。”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宛若王者降世。
“什么!”云信双腿不便,顿感脱力,那云绝更是不堪,其余云家人摇摇欲坠,有功利不足的已经匍匐在地,无力站起。
“我连一成力量都没使出,你们就不行了?”洛川淡笑,轻松收力。
“啊!”云信、云绝跌坐在地,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云信,你已脱力,内劲再乱,一日内脖子以下都要废掉。要不要试试我说的对不对?”
云信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听云裳容说了洛川的厉害,暗想只是一个巧合识得云家路数的高手,可他修炼了几十年的内劲加云家一个晚辈强者,竟然抵不过洛川一根手指。再听洛川的诊断,他隐隐觉得指尖麻木,上肢也有不灵活的迹象,一时面如土色。
“爷爷!三叔!”云裳容方才并没有受洛川的威压影响,却痛心疾首:“你们都在干什么啊!”冲洛川下拜:“川哥,这件事是玉京有错在先,爷爷和三叔情急失态,请你见谅。”
“裳容兄,你是个明白人,我很欣慰。放心吧,我们的交情仍在。”洛川俯视云信:“还要来吗?别以为古武世家很了不起,之前有个号称古武的萧家做些让我看不惯的事情,我封禁他们五十年。你云家比他们了不起?”
“萧家?”云信是听过的,实力还在他云家之上,声音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还不明白?是我想怎么样吗?”洛川面色变寒:“云玉京错了吗?”
云信垂头:“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可是我云家是古武世家……”
“所以有特权是不是?别人不该追究他的责任?”洛川讨厌这种没来由的优越感。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治好你也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得当成荣幸?”
“难道不是吗?”慑于洛川的武力,云绝并不服气:“一个普通人难道比我儿子金贵?”
洛川好笑:“好逻辑。如果我没有能耐,你们恐怕会抓住我,逼迫我了。”接着他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
别人不知道,但云信听到了洛川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