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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 of time(2)(1 / 2)

她点头, “埃迪, 你——”还是难免惆怅,“我为什么会跟你离婚?我真是很蠢!”

这话说的他也颇是心酸, “Silly,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责怪你。”

他带她上了楼顶天台,天台上有木制吊椅、铺着松软靠垫的扶手椅、木桌, 桌上有红酒瓶、两只酒杯, 装有浆果的水晶碗,用来洗手的撒有玫瑰花瓣的玻璃碗,玻璃碗旁边的红玫瑰、白玫瑰、黄月季、蓝色铃兰。

远处传来音乐声, 游客们在某处海滩上庆祝新年。

“他们说, 12点一过, 就会有盛大的烟花表演。你喜欢烟花吗?”爱德华斟了两杯酒。

“没人不喜欢烟花。”奥黛丽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扶手椅上。

“你呢?你喜欢吗?我还没有问过你。”

“喜欢, 但又不喜欢。”

“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怎么还会不喜欢?”

“因为——美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就像烟花, 灿烂又短暂。就像人生,短短几十年, 一下子就过去了。”

“你怎么了?”他诧异,“你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叹气, “就是感叹一下。”她伸出左手, 指着手腕内侧, “你看,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我这儿有刀痕?”

他大惊,“你怎么——”拉过她的左手,贴近了查看她的手腕,但夜色昏暗,天台上的灯光不够明亮,他没看到什么。

“很久之前啦,我都不记得了,大概是离开达拉斯之前。玛丽吃了安眠药,我发现她死了,然后就割了腕。”

爱德华十分震惊,又十分害怕,“天哪!Baby!”

“我要是那时候就死了,你可以想想你现在是跟谁在一起过新年。”她微笑着,不以为意。

“追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你在这儿,你活着,这就是一切。”低头吻她的手,手腕、手心、手背。

“你害怕吗?”

“不怕,你不是那时候的你了。伤害自己是最愚蠢的事情,你那时候只是个内心充满了恐慌的孩子,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爱你的我。”他满是怜爱的微笑着,“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而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但不要紧,你觉得时机合适的话,就可以对我说出来,说出你的秘密不会让你变得脆弱,相反,只会让你变得坚强。你知道我爱你,爱你的所有,So,Don't be afraid。”

他温柔的吻她。

远处,夜空中闪现烟花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岛屿。

“看,”她低声呢喃,“多美啊!”

“你喜欢吗?”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脸贴着脸,一起看烟花。

“我喜欢。”

“明年的今天,后年的今天,以后每一年的今天,都能跟我一起过吗?”

“我不能保证,”她轻叹:“我似乎答应过别人了,但我的承诺,可能有时候不怎么算数。”

爱德华实在很想笑:她对自己还真的看得挺清楚的,她确实有向他许诺而没有达成的不良案底。

“明年,明年我们可以带着阿妮娅一起看烟花。明年你想去哪儿?你喜欢东京是吗?明年我们可以去东京,我们可以给她穿上美丽的和服,她一定会是全世界穿和服最好看的小姑娘。”这种世界第一奶爸的自信也是没谁了。

奥黛丽哈哈大笑,“好啊,可以考虑。你说,我们的女儿是不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小宝贝?”

“她当然是!”这还用问吗!

他们回到卧室,阿妮娅在儿童床里睡的很安稳,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咯咯笑了几声。

“她可真是我的小太阳。”奥黛丽小小声的说。

“你也是,baby,你们俩是我生命中的阳光。”爱德华悄声说。

新年之后,奥黛丽回到了洛杉矶。

《地狱神探》继续拍摄,拍摄计划是要拍到2月的第二周结束。

奥黛丽在摄影棚或是外景地的时候,爱德华仍然带阿妮娅去跟她吃午餐;如果下午收工早,她就去帕特里夏家看望双胞胎,但次数不多。工作时间之外,她和基努基本不见面。

帕特里夏问她,她是不是不想要双胞胎了。

她很吃惊,“谁说的?他们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他们?基努说的吗?”很是怨念:他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

“不是他说的。”帕特里夏忍着气,“你从来就没表现出很喜欢他们的样子,我以为,你更喜欢阿妮娅。”

“阿妮娅是女孩,我当然更喜欢她一点。”奥黛丽懵懵懂懂的回答:“可他们都是我的孩子,我爱他们。是基努不让我多见他们,我说提出什么方案他都不同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从我身边抢走他们。”

“你都没怎么抚养过他们,孩子们已经不认识你了。”

这确实让她很难过,“我想把他们接回去,3月底我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就有时间天天跟他们在一起了。”

“那你得跟基努商量。我不介意孩子们白天在我这里,有时候我会送他们去格尔达家,我想,他们跟格尔达在一起的时间都超过跟你在一起的时间了。”

奥黛丽只好低头受教,她跟双胞胎相处的时间太少太少,这怨不得别人,是她的错,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是她的不对。

她没有再找律师去跟基努谈双胞胎的抚养权,反而是基努开始找律师来跟她谈判。抚养权协议重启,基努提出了很多要求,几乎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他只给她每个月的两个单周周末,周六早上7点半到周日晚上7点半,每次36个小时;

如果要想跟双胞胎出去度假,需要提前跟他商量,可以是每个月一次,也可以半年一次,但总天数是固定的,一年不得超过4周;

奥黛丽无权决定双胞胎以后在哪儿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

7岁之前,每年他们生日,奥黛丽必须跟孩子们一起度过;7岁之后,让孩子们自己决定要不要跟妈妈一起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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