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问的一愣, “什么叫怎么安排？”
“阿妮娅想跟你在一起。”
“那我把她接过去。”她没有多想, “你呢？你回纽约吗？”
他一笑，“是啊, 你又不能跟我们一起过圣诞节，阿妮娅你接过去，我回纽约。”
“我去年是跟你一起过的圣诞好吗。”她明白过来他是在卖惨, 气愤。
他叹气, “可你之前就跟基努过了很多个圣诞和新年。”
她回想了一下，确实，她跟基努在一起过的圣诞与新年比跟其他人一起过的好像是多了很多。她有些恍惚, “好像是啊。埃迪, 真糟糕, 你让我觉得我好像对你不太好。”
他勉强一笑，“那是因为, 你确实对我不好, 不够好。你瞧，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基努多一点。”
她想了想, 点点头，“是啊, 基努长得太好看了，不能不喜欢。”
爱德华绝倒：瞧，就是这么爱说大实话！这个外貌协会成员没救了！
一时间, 两人都没再说话。
阿妮娅就快两岁, 能走会跑, 会自己吃饭，双语词汇量大概相当于5岁幼儿的程度，能说一些较长的句子，可以独立清晰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正在翻看一本儿童读物，指着认识的单词念念有声。
奥黛丽惊讶，“她现在就能读单词了吗？”似乎有点太超前了。
“认识一些简单的单词，颜色、常见的物品、交通工具。”爱德华一板一眼的回答她。
“别的孩子到4、5岁都不一定认识这些单词。”她有点犹豫，“你在给她看幼儿园了吗？”去年阿妮娅刚一岁，爱德华就说要她留意幼儿园，条件好的私立幼儿园早就开始排队，听说有孩子刚出生就去排队的父母，奥黛丽听说有这种事之后吃惊得不行。
“看了几家，等你明年春天有空闲的话，我们可以先去幼儿园看看。”
奥黛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这么快……”不仅仅是家长要考察幼儿园，幼儿园也要考察家长，反正就是各种资本主义奇葩，私立的小学、中学也是如此，大抵就是符合市场经济的双选，不是有钱就一定能进去的。
“也不算很快，你不满意的话，还有时间可以继续挑选。”他总是喜欢提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这样才能放心。他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当然想要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其实他更想把阿妮娅带回纽约抚养，但奥黛丽肯定不会同意，他不会让她难过，妥协的后果就是，他会非常受煎熬。
“埃迪，”她看着他，“我不懂这些。”很是发愁，“Twins好像也该看幼儿园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想让他们在同一家幼儿园。”
爱德华没有回答她，那该是基努操心的事情，他才不要随便搭腔，就让她头疼去。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过孩子们要去哪儿上学的问题，她对生活中的细节问题严重的不在行，很多事情她想不到的话，就不可能思考周全，她只能去考虑那些她会想到的事情，比如要不要孩子，比如开什么公司，然后随之而来的细节问题她有些考虑到了，有的根本没有概念。
她似乎以为孩子是不会长大的，永远这么乖乖萌萌可爱就好了。
“后天阿妮娅生日，我要带她出去吃饭、去游乐场玩，你要来吗？”
她点头，“我后天上午10点过来。”她与爱德华没有就这个问题商量过，但跟基努说过，阿妮娅只要在洛杉矶，每年她生日，她都会在她身边。这个安排很合理，基努不会也不可能拒绝她。
阿妮娅看完了儿童书，扔下书，朝着妈妈伸出手，“妈妈，宝贝要抱抱。”
爱德华将她从儿童座椅上抱出来，递给奥黛丽。
“宝贝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妈妈，妈妈好想好想宝贝。”虽然每晚会跟3个孩子打Skype视频电话，但那肯定跟面对面不是一回事。
“宝贝也想念妈妈。”
“宝贝好像现在不会说汉语了，你还记得汉语怎么说刚才那句吗？”
“宝贝，”卡了一下，英汉组合的重新说了一遍“宝贝想念妈妈”。
奥黛丽带阿妮娅玩了1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阿妮娅抱着妈妈的脖子嚎啕大哭，结果奥黛丽不得不又待了1小时，趁她跟爸爸玩的高兴，才偷偷走了。
回了家，又被Twins黏上，一边一个挂在她手臂上，她苦笑：“孩子们越来越大了，太黏人了。”
她很难过，“怎么办？我好想把阿妮娅接过来常住，可埃迪肯定不会同意。”
基努也知道爱德华肯定不会同意，他对这个话题不能说什么，只好问：“阿妮娅怎么样了？”
“她很好，”她很纠结，“就是我走的时候，她哭得很可怜。她很爱笑的，我不想她哭，可我又不能留在她身边。基努，我好像不能算是一个好妈妈。”
这确实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