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说的都是心底话,见着人多热闹,欢声笑语聚在一处,愁绪一扫而光,倒是觉得身子都连带着轻盈了许多,这虽是无心之言但秦孺人却是听在了心中,随之略一点头,微微蹙着眉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心中愁绪繁多的样子呢,莫不是最近这段日子,遇到了些什么难处?若是方便的话,倒不如说出来,看看姐姐能否为你分忧呢。”
苏仪想了一想,这种事真要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那自然是不方便的,不过倒也可以索性聊聊天,说些眼前遇到的问题,于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倒真是叨扰姐姐了。”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向前走去。
“我呀,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只是我这个性子想必姐姐也看的出来,素来是自由惯了的,不爱受人管束,若说在这怀王府中,呆着自然是舒适,可有的时候又特别向往外边儿的自由逍遥的生活,说出去也不怕你笑话,有的时候我总觉得我这样性格的人呀,恐怕就只适合自个一个人过着呢。”
话是如此说,但是秦孺人一听,心中确实有一个疙瘩,毕竟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她瞧着苏仪也不像是莽莽撞撞的人,可是又说这话难道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呢?
这无非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样的心思叫怀王听了去,那不可就是酿成大罪吗?这么想着,只觉得苏仪恐怕是真的被这件事给难住了。
于是立马压低的声音悄着声道:“妹妹呀,这话你以后可不能乱说了,你同姐姐在这私下里讲讲便也罢了,但若是这话叫旁的人听的过去,可难免是要生出是非来的。”
说着拉着苏仪往前走去,小月和小柒便远远的跟在后头,前边就是扎满了大花的游船,而船上自然也是举行着诗词会的地方。
三层高的大船的顶上站着一位位诗朗诵的对竞者,一来二去的,倒也是有些意思在。
秦孺人一边走着一边又嘱咐着苏仪道:“妹妹看上去也不是迷茫的人,这些事情不该说想必也该是了解了才对,若是什么事情都讲出来的话,我道是你心直口快,但要是旁人听去了,少不了要做文章的,你我如今都是一家姐妹,既然都是怀王殿下的人,自然也该好好的一心向着这个家,可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话了。”
她这一番指点算是掏心掏肺毫无隐瞒,其实苏怡心中也是感激的,这些话她也知道不能乱讲,但如今眼瞧着这秦孺人倒是很为自己着想,话里话外都在提点着自己,心中也觉得感激。
于是便笑了一笑,点了点头道:“还是妙琴姐姐提醒的是,这话自然是不该乱讲的,我心中也知道,只是刚刚心思有些乱了,便也不知怎么了,但也是糊涂了,瞎说了些什么无所谓了,咱们眼看着无处可去,就好好的去诗词会上看看罢了。”
想着诗词会就快要开始了,两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小姐,就来诗词会的话自然不会同其余那些围观在岸上的人潮一起,若是这般拥挤的话自然对她们的安全也是照样不到的。
诗词会之前一般都会发帖子,应了帖子的人会按照身份地位的排序,自个儿给排在了一处,此番不用多说,二人既然是怀王府的人,再怎么也该留出一个上好的位置来,只是在这个地方最好的位置,绝佳的观赏点,自然是二层。
二层船中,二人坐在下方的包间内,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