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司？”
他之前确实有搞一家黑科技公司的念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呢。柳白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白默默看着他。
“之前你不是打算搞一家黑科技公司吗？”
“这是个好想法，有搞头。”
周掠不由一凛。
他确定这个黑科技公司的想法，自己完全没有和柳白说过。
他早该知道，柳老板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就算他不说，恐怕她对自己的行动也一清二楚的吧。
“是有这个念头……”他老老实实承认。
“但是还没开始。因为我还什么都没学到。”
熊猫太子平时做事从来不避讳，周掠请教他的时候，他也很大方地讲解。
然而科技代差太大了，周掠完全听不懂。
柳白对这件事并不意外。
周掠手下的那个私家侦探，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了。
“这个不急。你先把公司注册流程搞定，后续慢慢来。”
“钱我出，法人你做。公司账面上不要出现我的名字。”
临走，柳白抱着柯丽丽，又说：“对了，公司叫白也吧。”
杜甫写过一首称颂李白的诗，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刘慈欣曾经写过一篇诗云，里面有个李白，用一片星云写诗。
柳白对科幻浪漫的最终级畅想，不过如此。
她飘然而去，只留下周掠在厨房发呆。
“可是我一开始想把这公司叫做熊猫的……”
柯丽丽窝在柳白怀里，等她走远了才问：“什么是公司？”
柳白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帮我推广科技的一个工具。”
最后她这么说。
世界战争虚无缥缈，利用各个世界的互通来让自己的世界变得更好，则近在眼前。
哪怕星际和现代社会的宇宙法则不同，但触类旁通，总能受益匪浅。
只不过她一开始想的是无偿捐赠，而不是开公司。
但后来想想，开公司更方便民用和推广。
于是就这么办了。
当然，她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正好周掠愿意出头，干脆就全交给他了。
就算公司账上没有她的名字，她也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法律问题。
周掠是个聪明人。
这些东西在柳白脑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她听到柯丽丽问：“那为什么要推广科技呢？科技是好东西。”
柯丽丽天真地说：“好东西就是要紧紧地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柳白摸着她的脊背，问：“既然你这么懂——那金子也是好东西呀，你那么喜欢，为什么每次都送我那么多？”
每次直播，柯丽丽都是直播间里刷星光的大户。
“小白当然是不一样的。”柯丽丽说。
柳白无奈一笑。
她知道柯丽丽在说什么，于是她回应：
“我也爱你。”
然后她解释说：“有些东西确实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才行，比如说金子。但是还有些东西，分享一下，会更好，比如知识，这当中的关键呢，就在于可复制性……”
当然，并不是所有知识都适合分享。
这中间的说法就多了去了。
柳白一边和柯丽丽漫不经心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一边指挥系统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走吧，和我一起去工作。赚了金子，给你买好吃的。”
万神殿。
火之高兴不高兴。
祂有气无力地燃烧着，翻滚着。
这种种表现实在是有失神明的威严。
万神殿中的主神们都向祂投来不赞同的目光。然而祂凶猛地瞪回去，其他人想到祂曾经是如何在神战中杀掉了倒霉的水神的，就纷纷收回目光，不再看祂。
“这个火球……”祂们对这位新晋火神有着许多不满。
然而火神毕竟是除了神主之外的十二主神位。
除了神主，其他神明实在是没有资格对祂评头论足的。
而神主……
神界已经好几千年没有神主了。
火之高兴于是继续瘫在万神殿的椅子上，浑然不像是个神。
祂本就不是个神，祂只是个火球。
祂在等柳白。
等柳白过来取走祂手上的水神神格，然后给祂换来大笔的黄金。
祂倒不是馋黄金。
祂只是馋直播间里有趣的东西。
什么世界眼泪呀，晨星之恋呀，要不是没有黄金，祂早就——
“唉！她不是又忘了吧。到底什么时候来找我呀。”
星际。
阿列已经开始了他在中央大学机甲系的学习。
因为有了执政官的特别关照，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着特别的天赋，他进度飞快，学习上十分顺心。
但学习之外，阿列的生活就不怎么顺心了。
不是说网络上的事情。
网络上对锦鲤的声讨一直都存在，阿列不在乎。
他们还不至于找到现实中来。
真正麻烦的是——
“为什么会是她？”
这是一场讲座，难得中央大学全部学生都以各种方式到了场，而站在台前，正在调试设备的竟然是洛兰也。
阿列赶紧找光脑核对这场讲座的信息。
他记得很清楚，光脑一开始显示的主讲人绝对不是洛兰也，而是一位顶尖的机甲战士。
如果他知道洛兰也要到场，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最起码不会肉身到场。
他可以通过星网收看这场讲座的。
曾经在星辰花园，他穿着机甲以锦鲤的身份，和洛兰也打过照面。他不知道洛兰也能否根据他的步态和语言习惯等细节，认出他就是锦鲤。但总有这个可能性。
他默不作声地缩成了一团，默默注视着洛兰也的方向。
洛兰也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抬头一看，见是一个有着小虎牙的阳光少年，只以为是自己的粉丝。她冲这个方向点点头，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然后扭头继续去准备讲座要用到的器具和材料。
她这次出门，是经过了批准的。
在点燃神火之后，她受到了严格的保护，但保护并不意味着软禁，而且帝国和联邦联合科学团的初步试验也都进行完毕。
她也时候开始参与公众活动了。
阿列见洛兰也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把他当作一般粉丝，心中松了口气。
看样子洛兰也没有认出他来。
没一会儿讲座就开始了。
讲座主讲人，是洛兰也的哥哥兰洛也。
但理所当然的，他受到的关注远远不如他妹妹受到的关注大。
尽管参与这场讲座的人都是中央大学的精英，但由于洛兰也的人气，这场讲座还是不出意外地变成了她的回归欢迎会。
毕竟她之前……有特别义正辞严地宣布要退圈来着。
不过这是一件好事。
趁着众人都在关注洛兰也和兰洛也两兄妹，阿列就淹没在了人群中央。
他默默找好时机，溜了。
或许洛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的，但她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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