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刀爸中心向,仍然是番外背景,御天五龙及三姑六婆皆有登场。含舅舅舅妈邪教售后。
被人从背后一剑刺中的时候,不知为何,刀无极心中一闪而过的,是姐姐昔日调侃他的话语。
“你就仗着自己聪明,随意愚弄别人吧!殊不知因果轮回,自有天意,一饮一啄,皆是定数,小心日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到了那个时候,你才知道痛苦!”
是啊……他有些恍惚的想到,原来被人暗中偷袭,居然是这么痛苦、羞耻、难堪、悔恨……他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这么后悔,以为自己在螳螂捕蝉,却没想到,竟输给了背后的黄雀!
不过,如今自己经历了这一遭,细细想来,他还真是低估了应无骞对自己的喜爱。有着那样的开始,竟还能得到最好的结果……当他看到自己重伤的模样的时候,究竟会流露出怎样震惊而美丽的表情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刀无极意外坠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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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风古道主事在外出调查昔日单锋罪者血案之时离奇失踪,线索全无,消息传回儒门之后,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刀无极在德风古道求学多年,关系密切的同窗、后辈数不胜数,且他能被众人推选为主事,自然是因为其受人爱戴、追随者众多,此番闻听他出事,不少人甚至不远千里、日夜兼程赶回德风古道询问情况,自发出发前去寻找他的踪迹。
——当然,他有的,也不仅仅只是朋友。
晏锦帆踏入粹心殿的时候,疏道谴正为此事问责玉离经和应无骞:“主事并未告知旁人,就独自外出调查,以至如今失踪,临走之前,还将门中诸事全部交托给了副主事?真是好完美的一套说辞啊!呵呵……副主事,你觉得,吾是该相信这话,还是不相信呢?”
玉离经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怀疑和讽刺之意,心中也是颇为无奈:之所以没有告知其他人,是因为刀无极并没有打算外出许久。他原本已经以为邃无端洗清昔日冤屈为饵,引得墨倾池主动提出调查单锋罪者一案,也有一事不劳二主之意,只是墨倾池出发之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些线索,有意确认后告知圣司,才会短暂远行,委托自己和应无骞共同处理门内诸事……当然这份委托,为了应无骞的安全,更不能对着疏道谴提起了。
他回想起刀无极临行前,还特意私下拜托他照看应无骞的事,心中越发坚定了维护应无骞的念头,但后者却根本不需要他的好意——不等玉离经开口说话,阴沉着脸的应无骞便冷笑两声,先一步开口说道:“主事委托副主事执掌德风古道之事,吾也正在一旁,正可以为副主事作证!还是你要说,吾的话算不得数,只有你说的话,才能算数?”
疏道谴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轻蔑,显然并未把他看在眼里:“吾还正要问你呢!若非主事一力相保,你当年早该死了,如何能以区区正御头衔便将功抵过!主事对你如此大恩,你不图回报不说,居然还包庇疑似害死主事的凶手?难道你忘了,墨倾池原本就是戴罪之身,是副主事坚持让他戴罪立功,主事才会同意让他调查圣剑之事,谁知道主事就此失踪,是不是墨倾池动了什么手脚,亦或者是和某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说起来,圣司原本就是副主事的同窗好友,若是有什么私下的往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他再次将矛头指向了玉离经,那样自以为是、洋洋得意的态度,让后者的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厌烦之感来。玉离经断然说道:“吾认为,讨论对错也罢,争论责任也好,首先,总要先把主事找回来再说……”刀无极只是失踪,又不是死了!只要能将其找回,现在疏道谴所说的一切,不是都毫无意义吗!
“哼……”疏道谴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这样的谋划,这样的狠心,副主事又何必惺惺作态,还是赶紧把主事的尸体交出,才能少些罪——”
他话音未落,已有一把长刀从殿外直飞而入,打在他的脸上,力道之大,直将他打倒在地,吐出一口混了碎牙的鲜血来!
晏锦帆抬起手,接住了飞回来的长刀,目不斜视的走到了玉离经和应无骞身边,冷着脸说道:“我早就跟赤麟说过,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门里放,他偏偏觉得这样有趣,这下可好,这样的人,居然也能看他的笑话了!”
闻言,玉离经不由尴尬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应无骞原本阴沉如死水一般的表情却终于有了波动,露出冰面下的一汪破碎的春水来:“姐姐,刀无极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知道,但离经说得没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他找回来。”晏锦帆自己其实也是心烦意乱,便是刀无极的尸体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如此担心——反正可以送回帮会让好友复活。只是,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比起其他人的雾里看花,她总归还是知道一件事的。于是疏道谴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见一把长刀抵在眼前,雪亮刀锋泛泛冷冷的反光。晏锦帆沉声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倘若我弟弟少了一根头发,我就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人觉非常君为了成为人之最,都做了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