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了。”余子江严肃地问。
“有些苗头。”陶林回答。
“你怎么不告诉我。”余子江更严肃了,“你又要瞒着我什么?”
“我告诉过你了,他是一个医生,在工作单位德高望重,谁都会给他面子帮他办事。”陶林说。
“就这?监控录像里没有拍到他的样子吗?到头来你的结果还是犯罪侧写呈现出来的东西,始终带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余子江皱眉有些不满地质疑着。
“我们会见到他的。”陶林吃掉了最后一个饺子,咀嚼了几口便吞了下去,然后转头,郑重地看着余子江说。
余子江看着陶林的眼,突然无奈地一笑。
“你知道吗?我曾经帮我的师父查过一桩嫌犯逃亡了十几年的悬案,最后查出来的时候,我师父对我说——她终于见到他了。你觉不觉得这句话,听起来给悲哀。”余子江说着,语气竟透着些悲凉。
“我当然坚信我们会见到他了,但我们需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他?是不是也像我师父一样,过了十几年,才能叹一句我终于见到他了?”余子江抬头,缓缓叹了一口气。
“那我再说一次刚刚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陶林不紧不慢地说。
余子江一下又盯紧了陶林的眼,他觉得陶林知道得应该更多,否则他不会说出这样的大话。
“你……”
“乐观一点难道不好吗?”陶林耸了耸肩,把垃圾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
“明天我能不能去一趟城中心医院。”陶林问。
“可以,但我要和你一起。”余子江回答。
“随便你,只要不是大张旗鼓就行。”陶林说。
一天下来,余子江真的筋疲力尽,等同事们都下了班,他便迫不及待地在地上打了地铺,准备早点休息。
“今晚你睡沙发,我睡地铺。”余子江指了指沙发对陶林说道。
陶林点了点头......
晚上,陶林躺在沙发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迟迟没有入睡。余子江在旁边打了个地铺,倒是睡得很熟。
这几天来,余子江合眼的机会太少,关上灯后他几乎是倒头就睡。
陶林不只一次在黑暗中摸出手机,看着没有消息闪过的微信界面发呆,又一下子按灭了屏幕。
这样的动作不停地反复着,他也觉得自己可笑。
夜深以后,他断断续续地睡了一会,一直到了早上。
“哟,下雪了......”余子江从地铺爬了起来,往窗外探过头去,看到外头正下着细小的雪,玻璃窗上蒙着薄薄的雾气。
陶林缓缓地起身,精神不是太好。
“你还好吗?”余子江转头看到陶林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觉得诧异。
“睡得不好罢了。”陶林翻身站了起来。
“收拾一下,咱们去中心医院。”他说。
“你倒是指挥起我来了?”余子江嫌弃地一笑,往卫生间走去。
等一切都打点好,余子江便开车带着陶林来到了中心医院。
“待会做事低调点,你现在身份敏感。去哪记得报备,最好是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余子江一边锁上车锁,一边低着头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