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制服是绝对不能外流的,就算是外借也不行。在这个问题上警局一贯很严肃。”易衷说。
“那是个男人,个子很高,起码有一八五......”陶林自顾自地呢喃着,然后沉思了许久。
“如果制服没可能外流,那就证明他真的是警员。”陶林扶着下巴,一副严肃至极的表情。
“那更不可能了。”易衷很笃定地否定了。
“我不敢妄言......我觉得背后还有更大的局。”陶林摇了摇头。
“最后是余子江救了我。”他接着呢喃说道。
“确实,要不是余子江在地铁里找到了你,你现在已经死了。”易衷接过话。
“我一直有个疑惑——余子江是怎么知道我在地铁里的?”陶林一皱眉说。
“其实余子江没你想象得那么傻,否则他也不可能拿到R警校年级第一的好成绩,也成不了我的学生。”易衷笑着说。
“他不过是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不爱表达罢了。很多事情他其实心知肚明。”易衷又说。
陶林抬了抬眼眉,给易衷抛开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还记得冯露露案吗?死者一只眼睛里戴着隐形眼镜,另一只眼睛上的眼镜却消失了。”易衷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附着在瞳孔上的眼镜没那么容易脱落。如果凶手用钝器一击将冯露露击晕,隐形眼镜是不会脱落的。”易衷说。
“是挣扎导致的死者隐形眼镜脱落。”陶林回答。
“没错,死者在失去行动意识之前,有过非常剧烈地挣扎。而且那是一种......几乎势均力敌的挣扎。”易衷点了点头。
“势均力敌......”陶林低吟了一句。
“袭击她的是个女人。”易衷最后给了答案。
“余子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认为这个案子的凶手并非只有魏晨枫一个人,而是合作作案。”
听罢易衷的话,陶林吸了一口凉气。
“结案后离开警局的那天,你对余子江说了慌,他也全都知道。”易衷说。
“我说了慌......”陶林呢喃了一句,陷入一番回忆。
“他问要不要送你回学校,你说你已经在出租车上了。可实际上他正在阳台看着你走出警局的大门。”易衷笑道。
“很显然,你在躲着他。”
陶林喘了口气,他竟没意识到余子江正在背后看着自己。
“余子江觉得你的行为很是奇怪,便让人盯了你一段时间。”易衷说。
“他居然还派人盯我了?”陶林惊了一声,自己到底是粗心大意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连这个都没有发现。
“那个时候你满脑子都是案子,多半是没注意到余子江在跟着你。”易衷说。
陶林叹了一口气......
“余子江本来不打算插手你私下里的调查,只想看看你能查出什么来。”易衷接着说道。
“你出事的那天晚上,余子江觉得你不对劲,就偷偷跟了你一路。只不过你跑得太快,他跟丢了你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你就被捅了一刀。”易衷说着,摊了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