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是苏怡萱的家,找到她的鞋印和指纹都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们根本无法断定她有没有在我们之前进去过。”陶林一直靠近这余子江说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耳语。
“我还是得重申一次——按照别墅钉尸案的杀人手法,苏怡萱的力气无法做到钉尸。而且她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余子江说。
“我其实没有怀疑她是凶手,正如你所说,这些手法一个初三女孩无法实施。”陶林说。
“但我怀疑——凶手使用如此手法杀死胡富康、王淑和胡宇威,是苏怡萱本人的意愿。”陶林低沉的声音让一切都变得极其诡异起来。
“你觉得她是共犯?”余子江皱眉说。
“现在这种想法还支持初步的猜想——我不确定她是否主观上为凶手提供了杀人手法。或许她只是在社交网站或者别的公开场合提到了这个意愿,让凶手看到便实施了。”陶林说。
“如果非主观,那她就不是共犯,只能称为过失。”余子江点了点头。
“总得来说,从苏怡萱的反应我可以很确定,她与凶手有某种联系,大胆一点猜想——她可能认识这个凶手,并且掌握他的下落。”陶林继续说。
“哦!这也就能解释凶手为什么要谋害她了。一个疯了的杀手,就是要杀人灭口,不留余地。”余子江接过陶林的话,他们一唱一和,看起来颇有默契。
“我们得给苏怡萱安排第二场询问,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足,她是个可突破的点。”陶林说。
“好,你认为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就和我说,我立刻去安排。”余子江答应道。
“不过这个审问你介不介意自己上。”余子江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陶林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这个人恻隐之心太强,如果对方只是个孩子,我可能下不去手。”余子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行,交给我就好。”陶林无奈地笑了一声。
“铃铃铃——”余子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他的同事给他打的电话,是车辆爆炸现场的最新报告出来了。
他赶紧接起电话,没说上两句,余子江就脸色大变。
“梁志刚找到了——”余子江放下手机,狠狠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陶林说。
“那爆炸汽车里的尸体,就是梁志刚。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
陶林听着,心跳越发混乱了起来。
“但凡和这个案子有关系的人,一个一个都在被杀人灭口。”陶林喘了一口气说。
“下一个呢?是周俊溪还是薛深?”他皱着眉头,眼神变得焦灼起来。
“按照凶手的作案规矩,他之后肯定还会把死亡预告发到你的邮箱里。”余子江说。
“到时候我们就分析他的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能给当事人最完备的保护。”
“现在也只能等凶手发来的下一副死亡预告画了。”陶林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很是懊恼,直到现在,警方还是没有主动权,反倒被那凶手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