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发展有可能会有自残倾向。”易衷皱了皱眉头,白锐佳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凡是有明显精神疾病的证人,他们的证言对警方来说多半都是不可用的。
因为他们精神失常,说出来的话就没有说服力。
白锐佳的母亲立刻抱紧了她,把她疯狂摆动的手压住了。
只见女孩大喘着气,通红的眼睛然后背脊发凉。
姚楠轻咳了一声,将溅在自己身上的水滴和玻璃渣拍掉了。
“你们不是要口供吗?你们不是要证人吗?现在我女儿说了这么多,你们就应该去查这个余尔!”白锐佳的母亲看着姚楠,近乎哀求道。
“对不起,您的女儿情绪异常,这种情况下,她说的话我们没办法采用。”姚楠摇了摇头。
易衷沉思了一阵,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
白锐佳的状态很糟糕,像是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
现在警方花了很大的力气保护剩下的两个女孩,白锐佳尚可安心一些,倒是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易衷突然有些动摇,白锐佳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余尔有没有亲口和你说过什么?让你这么肯定她要杀你。你应该很清楚,如果单纯的只是【你认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易衷往白锐佳面前凑进了一点,她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她。
易衷温柔的声音比姚楠这个大老爷们的安抚有用一百倍。
白锐佳喘了好几口气,抬头盯着易衷,许久终于开了口。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告诉我,她要杀我。还有她的笑......都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阴谋!”白锐佳颤颤巍巍道。
易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白锐佳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实际的证据,那怕是余尔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也好。
而她只是重复描述着余尔的表情,听起来像一个敏感的迫害妄想症。
【我怕是想多了,这个女孩是真的疯了。】易衷看着女孩空洞焕然的眼神,打消了原来不安的念头。
姚楠轻轻耸了耸肩膀,他看出了易衷对白锐佳的情绪有些疑虑,但这一系列的对话下来,姚楠肯定她是被吓坏了。
白锐佳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了余尔身上。
姚楠觉得,白锐佳之所以会这么想,全都因为她的心虚罢了。
曾经她与另外三个女孩像戏愚着一只狗一样,践踏着余尔的尊严。
现在这个受到威胁的人变成了自己,她当然会坚信这是余尔对她曾经暴行的报复。
易衷站了起来,将白锐佳的母亲请到了旁边。她有些话要单独和白锐佳的母亲讲。
姚楠和剩下的同事看着激动的白锐佳。他们已经不再问话了,转而好好地安慰起女孩。
“警官,请您一定要帮帮我。”白锐佳的母亲抽泣着说道。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白锐佳的近况。”易衷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