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杭瑞现在都在局里了。”余尔无奈地笑了笑道。
“还是有人送你稳妥一点。”余子江还是很不放心。
“也行吧,有人送我,何乐而不为呢。”余尔最后笑道。
他们的感情真好,让开着车的警员不禁会心一笑。
此时的警局里,易衷让警员重新把审问室的门打开了,易衷轻咳了一声,踏着她标志的高跟鞋,走进了这个压抑的房间里。
她无言地走到杭瑞面前,先是凝视了杭瑞一阵。
这个男人垂着头,呆呆地一动不动。
最后易衷伸出手来,把刚刚被余尔激动撞歪的凳子摆正了回去,然后缓缓坐下了。
她翘起二郎腿,看着杭瑞的眼越发冷酷。
“你可真狠,直接让余尔来见我。”杭瑞突然笑了一声,对易衷说道。
“你为了你女儿去杀人。可到头来......她还不是恨你。”易衷笑了笑。
“杀人?你现在说我杀人可不算数,法律说我杀人,我才是真的杀人。但你现在的时间可不多了。”杭瑞笑了笑道。
“你觉得你能赢吗?”杭瑞抬了抬脖子,继续对易衷说。
“对于你来说,我赢不赢真的有意义吗?”易衷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她话外有话,语气里全是讽刺。
“我赢了,你偿命。我输了,你逃过了所谓的惩罚,但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会相信你,你找不到工作,连你最爱的人都恨你。就算是远走高飞,你也会孑然一身,带着孤独和窘迫最后死去。”易衷说。
“在你决定变态杀人的那一刻,你已经和你的受害者一起死了。光有一条命苟活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求一个解脱。”易衷耸了耸肩道。
“游戏还没结束,怎么能中途投降呢?真是一点游戏精神都没有。”杭瑞不屑地说。
易衷冷冷提了提嘴角,她就知道,杭瑞不可能这么容易被说服。
“你最后和余尔说了什么?”易衷顿了顿,问道。
“什么?”
“余子江说,你最后和余尔说了句唇语。”易衷说。
“你倒是真的很相信这孩子。”杭瑞说。
“他一直在盯着你,我很难忽略他说的话。”易衷说。
杭瑞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般地点了点头。
“厉害......这个小孩比你厉害。”杭瑞叹道。
他这是承认了,自己真的对余尔说了唇语。
“你说了什么?无论如何......然后呢?””易衷追问道。
“我说——无论如何,我都能赢。”杭瑞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就回答了易衷的问题。
易衷皱了皱眉,不屑地摇了摇头。
“我看出来了,你不相信我。”杭瑞说。
“我可不相信你用唇语就说了句这么简单的话。”易衷笑道。
“你们刑警真是奇怪。我只是说话说得快了些,说的话只是稍微简单了一些,你们就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非要自己大费周章地去猜,猜到底不还是这个答案。”杭瑞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