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伪装了这场爆炸意外?”余子江反问。
“我只做了一件事——把84消毒液与洁厕灵混合,迅速通进死者的鼻腔里......我发誓我只做了这一件。”陶林深吸了一口气,颤抖地说。
“我甚至没有做完这件事,消毒液的瓶子还摆在客厅里,我就后悔了。我本来打算带着苏青自首,可我走出别墅门没有多久,别墅爆炸了。”陶林说。
余子江一下皱紧了眉头,绿灯亮了,他又接着将车子向前行驶去。
“我后来通过多方途径看过爆炸案的报道——打开的壁炉、壁炉里的番薯、泄露的燃气、紧闭的门窗......这些善后我都没有做过。”陶林继续说。
“很显然,是有人在暗地里接了我的盘,让我和苏青全身而退。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大发善心,觉得苏青可怜吗?”
余子江的眉头越发紧皱了,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陶林的故事。
“如你所知道的,这场爆炸牵连了不少无辜的人,还有一名老人因此而死。”陶林说着,手心不停往外冒着冷汗。
“苏青一直觉得这些脱罪的巧合都是我布置的,也一直将无辜者的受伤与死亡,全都归结到自己身上,知道悲伤的情绪彻底将她压垮。之后的故事......我想你也都知道了。”陶林终于说完了他的秘密。
这是他一生的痛,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
“居然有人在帮你......”余子江呢喃了一句。
“你不会......也是个继承者吧?”他微微转了转头,干笑一声说道。
REG会诱导继承者犯罪,让他们享受犯罪的快感,还会为他们扫清障碍,催生他们心中的恶之花。
“不知道。”陶林先是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就最后摇了摇头。
“继承者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是继承者吗?”陶林看着余子江的脸反问。
可这个问题他们两人都给不出答案。
“我只是觉得奇怪,鹿鸣苑别墅这案子的巧合明明这么古怪。当时的办案人员怎么这么快就敲定了这是个意外?”余子江摇了摇头,重新把岔开的话题拉了回来。
“不清楚。”陶林再一次摇头。
“这是不是证明——动手脚的人势力强大到,能在警务系统一手遮天?”余子江有了非常大胆的猜测。
“你这么说来......”陶林用手扶了扶下巴。
“夺心连环杀人案时我在地铁上被人捅了一刀,捅伤我的人就穿着警服。我在地下室,也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所以我才会差点憋死在地下室里。”陶林说。
“不仅如此,那地下室里放有块干冰......这事我还没告诉过你。”陶林的话激起了余子江所有的会议。
“有内鬼。”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而且这内鬼不得了,他的存在也许直接为REG撑开了保护伞。甚至对潜伏者加以陷害。”余子江担忧地说。
“易衷的渐冻症具体是什么时候得的?”陶林皱紧了眉头,忽然抛出一个让人背脊一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