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永远记得你三年前挖出别人心脏的样子。那种冷漠与凶狠,才是我最喜欢的。”蒋珉奥轻声说。
“我知道。”秦幺轻咳几声说,“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千万不要背叛,不然我会很伤心的。”蒋珉奥笑了几声,重新站了起来。
“我没有背叛你。”秦幺说。
“回你房间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工作奔波了一天,早点睡。”蒋珉奥扯出一个冷冷的笑说。
秦幺赶忙点了点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楼梯上了二楼。她拖着身体进了一个房间,轻手关上门后,赶紧将门反锁了起来。
她挨在门后,大喘了好一会的气,砰砰砰乱跳的心脏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惊恐的表情终于从秦幺脸上消失了。
“我真是个疯子。”她发着愣,最后苦笑了一声。
窗外的树枝丫被刮着呼呼作响,枯黄的落叶摇晃着坠落,那每一道刺骨的入冬寒风,都仿佛要刺穿胸膛,在空荡荡的心脏里游荡。
易衷遇害之前的监控录像的视频最终是瞒不过去的,第二天早上陶林来到办公室时,桌上已经摆放着停职审查通知,缴枪的同事也老早在这等着他了。
陶林从始至终地沉默,他在停职审查的通知上签了名字,又将枪小心翼翼地放回到了桌面上。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他也全然不在乎,只是自顾自地低头,要在自己离开之前,将办公桌凌乱摆放的资料整理干净。
许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顺势掐灭手中的烟头,扔进了陶林脚边的垃圾桶里。
这动作颇有点挑衅的意味。
“这就停职了?我还以为你要再挣扎一下呢。”许队说。
【挣扎】这个词用的是阴阳怪气。让陶林不太痛快。到他也没多反驳什么,只是低头自顾自整理桌面。
“不过也是......易局死的那天只有你去了她的病房,茶杯上也检测出了你的指纹。我知道你和易局仇家的关系不赖,所以你也没办法为自己开脱什么,不怀疑你真是天理难容。”许队接着说。
“没什么好解释,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陶林微微握了握拳说。
许局笑了一声,摇摇头。
“我听说......你父母是罪犯啊!”许严忽然叹了一声。
陶林这一下是狠狠握紧了拳头,这话简直就是在当众侮辱他。可他没有反驳,因为事实是不可能被反驳的。
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世原本是一个没有公开的秘密,怎么忽然就毫无预兆地传开了。
这些四散的谣言,就是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我就知道,你这种半路出道,没有通过身份审核的半吊子,就是容易出事儿......你对得起易局对你的提拔吗?”许严的话惹来办公室一群人看向了陶林。
他们好似在偷偷讨论着什么,陶林紧紧咬着唇,他不是害怕自己丢脸,是这样的奇耻大辱实在是难忍。
“许队,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呢。您能根据证据说话吗?”陶林说。
“证据?易局见了你之后就死了,监控录像明晃晃拍到了你,你问我要证据?”许严打量着陶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