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乐和见母亲过来,心下一慌,脚下一滑,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子凌和子彻赶紧将他扶起来,因为做了一件‘坏’事,不敢看母亲,异口同声的小声问道:“妈,你去哪里了?”
安宁觉得自家这三个孩子奇怪,拎了拎手中的食材算是回复,余光扫了眼神情飘忽的阿澄,目光往沈家瞥了眼,隐约听到一些动静,刚要开口,就听阿澄交代,“宁姨,乐和哥哥他们带我回去想拿衣服,但是我奶奶没走,就赶紧跑出来了。”
乐和接话,“妈,对,好可怕,阿澄的奶奶比我奶奶还老妖婆;咱们先回去吧,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安宁觉得这几个孩子都很奇怪,掩下思绪,换了话题,“蛋糕没有了,中午给你们做八宝葫芦鸭,现在都回去练字,写的不好,中午的鸭子就没了。”
乐和气结,“妈妈,你这是希特勒。”
他的字是最难看的,妈妈这么做,明显就是不让他吃。
安宁稀奇,“呀,乐和都知道希特勒?谁教你的?”
乐和气呼呼的鼓着两腮,“大哥哥。”
子凌没想到自己被卖的彻底,紧跟着说道:“我们的语文老师讲课,说到了这个人。”
安宁哦字拉长,语气带着表扬,“哦,没想到你们语文老师还会扩展教育。”
不愧是最好的学校。
子彻见母亲没生气,拉着她赶紧往家的方向走,“妈妈,需要我帮忙吗?”
安宁回头见剩下的三个孩子跟在身后,浅笑回应,“时间还早,不着急,我能处理完,你们几个练字就好。”
她的话说完,小儿子难得的没说什么。
一早上,四个孩子围坐在小圆桌前,安安静静的练字。
很快就到了中午,安宁刚把鸭子炖上,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沈老太气急败坏的喊声:“小杂种,你们给我出来!活得不耐烦了,老娘都敢耍!”
安宁拧眉,走到客厅见四个孩子阴沉着脸,语气平静,“行了,赶紧写,一会准备吃饭。”
说完,她走到厨房拿着斧头走了出去。
厉乐和对母亲的这个操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子凌最先起身,往门口走去。
剩下的几个孩子紧跟其后。
院子里。
安宁一手护着肚子,一手拎着斧头,冷着一张脸,听对方的老太太不带重复的骂人。
沈老太对沉着脸拿着斧头的安宁发憷,又想到自己是老人,对方就是吓唬吓唬她,心一横,又开始了,“咋的,你还那么护着沈澄那个小兔崽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样的女人我可见多了,你想给这小子当后妈?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她完全就是胡说八道,将村子里说闲话的本事用到了这里。
安宁冷嗤,语气毫不客气,“老太太话说完了吗?这不是沈家,更不是随意耀武扬威的地方,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保证你的舌头先没有。”
沈老太身侧的站着一个中年父女,听安宁这说,率先开口:“你这是犯法的。”
女人回答的漫不惊心,“犯法?私闯民宅,辱骂我家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那中年妇女又道:“割舌头,那是资本主义坏蛋才做的事……”
声音比刚才弱了很多。
安宁掀了掀眼皮,“什么叫资本主义坏蛋?她那上嘴唇碰下嘴唇我都成小三了,那又是什么?”
中年妇女害怕的往后退两步,在沈老太面前小声嘀咕,“姑,我看她就是看不起你,那肚子里的肯定是我文凯哥的孩子,只要咱们弄掉了,她害怕,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沈老太是个急脾气,又十分听侄女的话,所以,就算是那句话有很多漏洞,她还是觉得很对。
沈老太眼中泛红,想起自己刚才受的委屈,又想到自己被面前的女人威胁,心不忿,直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