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正当铁匠老人和吉尔戈登王准备要对犄童动手之时,一阵带着腥味的厉风刮起,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浮现而出。
此人一身红衣,温润如玉,斯文的脸庞之中又带着邪魅的气息,可以看出此人绝不是他外表上看到的这么简单,他绝对不是一个善类!
而观其他身上涌动的气息更是在所有人之上,除了犄童。
“他是……?”
吉尔戈登王眸子微眯,他在红衣男子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气息,这又是一个原宿强者,实力甚至还要在铁匠老人之上!
“司徒鉴!”铁匠老人沉声说道。
吉尔戈登王眉头一挑,“什么!是那个百年前覆灭的血宗副宗主,司徒鉴?!”
他的目光看回向红衣男子,眸子微凝,“他怎么还活着?既然他还活着,那么这百年的时间他又去了哪里?”
闻言,所有宗门领袖也都将目光凝重的看向红衣男子,纷纷面露惊异,显然都是对这个上任霸主如今的现身感到诧异不已。
血宗作为百年前统一北界,成为整个北莽大陆上最强的势力,即便覆灭了百余年,但依旧被人们熟知,敬畏。
见到司徒鉴赶来,林劫眸子一尖,声音低沉,“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古尔森林和范特西山脉相差甚远,以司徒鉴的速度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但是齐衡城队伍的行军速度肯定没有这么快,也就是说司徒鉴是将齐衡城的人扔了,独自前来的!
而齐衡城的那些人若是在来时的路上遇到了巫国的人,以他们的总体实力绝对没有自保能力,他们可能全部死在路上。
那么他就无法对紫雅他们交代,更无法对死去的赵欣交代,这也是他生气的原因!
司徒鉴凝重的目光从犄童身上移到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林劫身上,“巫国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外面的军队全部撤了,他们会安全到达的。”
林劫眉头微皱,他们竟然将外面的巡逻的军队撤回了,不再对他们有所限制。
而在这种时候突然发生,看来这般反常的举动应该和大戈比遗址中那道阵法启动有着一些关联。
说不定东界无人村和南界无梦山脉的阵法,甚至木鼓遗址的阵法都被启动,要是被他们合为一个大阵,并且将之启动,以致大陆地核能量被抽动,那个时候恐怕北莽大陆将会成为一片炼狱!
但即便如此,司徒鉴擅作主张的行为也十分令他生气,虽说如今巫国计划有变,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接受不了可能发生的万一。
但他的生气却无法发作,他与司徒鉴之间只是一个约定而已,并没有强行制约他的东西,若是激怒了他,那么喜怒无常的司徒鉴很可能直接和他撕破脸皮,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挽回。
更为重要的一点,他从司徒鉴的目光之中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愤恨,而这股情绪是从他刚刚看到犄童时爆发出来的!
莫非……
没有再与林劫多言,司徒鉴转头凝视犄童,“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紧接着,他双手结印,在犄童向前去的路径上涌出一大滩血液,血液蠕动间化为一道血色的墙壁,墙壁之内暗红色的血液竟在缓缓流动。
犄童脚步顿了下来,转头看向司徒鉴,“找到我有什么用?百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你修为百年止步不前,你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他一只手搭在血墙之上,诡异的血墙竟然直接毫无征兆的爆裂开来,犄童轻轻笑着,“而且你毕生所学的功法都是为我所赐,你拿什么和我斗?”
看着血墙轻而易举的被犄童所破,司徒鉴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看来这百年间他的实力又有了恐怖的增长,即便一向持才自傲的他也是感到望尘莫及!
听到司徒鉴和犄童的对话,林劫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当初他离开齐衡城前去木鼓遗址的路上,遇到一个巨大的断层,当时绮菱说是一位血宗强者和一名神秘强者造成的。
而当时他就推测出了那名血宗强者正是司徒鉴,而那名击败司徒鉴的神秘强者看来就是犄童了!
看来犄童就是一直在黑暗里运筹帷幄的推手,而百年前他便能打败实力鼎盛的司徒鉴,如今他的实力恐怕更不敢想象!